宮宴上,齊王喝醉碰到了衣裙有了臟汙匆匆出殿換衣裳的她,一個天潢貴胄年輕力壯,一個乾涸已久容顏嬌豔,朦朧夜色,連風都帶著曖昧的羞意。
兩人乾柴烈火,宮宴正在進行,沒人會注意偏遠一些的地方會發生什麼。
等一切結束,兩人整理了著裝假裝無事發生,一前一後回到宮宴,偶爾的對視都讓人臉紅心跳加速。
淑妃隻當這是一次露水姻緣,哪怕沒有以後,這一次的經曆也足夠她打發後宮無聊的日子。
她沒想到,齊王會打通一條通往她寢宮的暗道。之後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皇帝發泄了一通,強撐著指向鵪鶉一樣縮在榻上動也不敢動的七皇子。
“他是你和誰的孩子?”
老來得子,皇帝除了寄予厚望的燕王,把剩下的父愛都給了老七,這會兒他再看七皇子,隻剩下滔天怒火。
七皇子嚇得哭出聲,一個勁的說道:“父皇,我是你的孩子,父皇……”
淑妃也回過神來,雙膝跪地哀求:“皇上,臣妾罪該萬死,但我們的皇兒是無辜的呀。”
“無辜?”
老皇帝冷笑:“隻怕你自己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老二的孽種吧。”
“來人!把淑妃和七皇子關到冷宮,立刻派人去捉拿齊王!”
強撐著說完這句話,他就一口血噴出來,暈了過去。
燕王還沒出宮,他得到消息趕去了皇帝寢宮。老皇帝已經躺在了自己的龍榻上,氣息萎靡,一看就知道不太好。
除了季晏禮,太醫院的太醫上值的幾乎都來了,他們輪流把了脈,眼裡都是凝重。
“父皇怎麼樣了?”
燕王走到榻前,擔憂的問道。
太醫院院使王太醫上前,語氣沉重:“皇上聖體……恐有些不好了。”
本就傷了根基,又氣急攻心,可以說老皇帝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已經有了油儘燈枯之相。
燕王聞言,眼裡的冷冽一閃而過,隨後看向季晏禮,“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季晏禮歎了口氣:“草民可以儘力一試,但……”
但太醫們都說不行,他出哪門子的頭,老皇帝上輩子對原身也就一般般,不值當費勁。
燕王:“無論怎樣,讓父皇醒來。”
這好辦。
都不用季晏禮出手,太醫們強行施針就能讓老皇帝轉醒。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處死淑妃和齊王,七皇子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懲罰,但從皇宮人人都害怕的小霸王變成了任人欺淩的可憐蟲,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然後老皇帝轉頭看季晏禮,他被自己兒子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對於發現這件事的季晏禮,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之前留著他是為了給自己調理身體,現在他也活不了幾天了,季晏禮也就沒什麼用了。
剛要開口讓人把季晏禮也拿下,突然胸口就泛起一陣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