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珍沒把季晏禮和季瀾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小打小鬨動怒,每隻狗的性子還都不一樣呢,他們隻要不過分,她也懶得說。
不過該敲打還是得敲打,“你嫁到婧王府,不可再這般任性,需好好侍奉婧王爺,爭取早日誕下孩兒。”
季晏禮被她說的肚子就是一痛。
現代社會,很多女孩子都不結婚生孩子,瀟瀟灑灑過自己的人生,他倒黴催的,到了這還得給人生孩子。
不會生的,打死都不會生。
“母親過來,是為了給兒子說這些的嗎?如果是,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婧王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讓她舒坦。”
季慧珍皺眉,“我請了宮中的禮儀官過來,這段時間你好好學學規矩,身上的惡習好好改改,否則將來靖王爺如何對你,家裡都是不會管的。”
季晏禮淡淡的恩了一聲。
“那母親,我的嫁妝準備好了嗎?我想去看看。”
“你父親會為你準備,你可以去找他。”
這種小事,季慧珍不會操心。她來此主要是為了敲打一番,她要跟婧王爺結親,不是結仇,季晏禮嫁過去惹怒了人,被打死是小事,丟了季家的臉麵就是大事。
季晏禮的父親住在離季慧珍院子不遠的蒹葭院,季晏禮過去的時候,院子裡擺放著一箱一箱的東西,他正開箱一樣樣檢查。
“父親。”
季晏禮行了禮,喚人。
“禮兒來啦,快過來看看為父給你準備的東西。”
季晏禮饒有興致的走過去,他活了幾輩子了,還是第一次準備嫁妝,雖然心裡覺得彆扭,但也覺得稀奇。
原身的父親叫殷安歌,他臉上抹著厚厚的粉,眼睛塗的格外黑,讓季晏禮一時瞧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殷安歌湊近以後,那張臉黑白分明,猶如國寶。
季晏禮嘴角抽了下,不太清楚是殷安歌自己的審美,還是這個世界的審美,畢竟原身和季瀾都很正常。
殷安歌見他盯著自己的臉看,會心一笑:“好看吧?這是最新流行的妝容,等你成親以後也要開始化起來了,男為悅己者容,爹一會兒教你。”
“呃,不用了……”
“哎呀,你害什麼羞,這是每個男人都要學會的嘛。”
季晏禮隻能把注意力放到嫁妝上。
殷安歌給他介紹著裡麵的東西,他對唯一的兒子很舍得,也想讓他在婧王府裡有底氣,一串串紅瑪瑙,鑲金嵌玉的首飾,堆滿了箱子。
“還有這個,你從小愛看書,嫁人後剛開始不太方便派人出去,爹為你準備了兩箱書籍,你瞅瞅……《俏郎君與天凰妻主的風流一夜》,《懷了孩子後我妻主領回了白月光》,《我死後,妻主瘋了》……”
殷安歌吧咂了下嘴,忽然就覺得那些書名晦氣,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你瞅瞅你喜歡的都是什麼東西,不許帶!一本都不許帶走!”
季晏禮哭笑不得,這不是他自己準備的嘛。
父子倆有說有笑,沒一會兒季瀾端著四菜一湯過來,加上季瀾的父親,幾人一起吃了頓飯。
到了出嫁這天,殷安歌和季瀾哭的眼睛都腫了,季晏禮安慰他們:“好了彆哭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兩人頓時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