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季晏禮去了五皇子府上。
他目的明確,直奔五皇子府庫房而去。
庫房裡堆金積玉,滿滿當當的東西,讓人踩腳的地方都沒有。
很多東西都在惠娘整理出來的單子裡,也有很多禦賜的,宮裡娘娘給的,一個小箱子一個箱子堆放在一起,箱子蓋打開著,翡翠珠串珊瑚瑪瑙都擠到了地上。
季晏禮揮了揮手,一個沒留都收到了空間裡,然後他又去了五皇子的書房。
麵上擺放的都是治國策論中庸之道的書籍,博古架上的東西季晏禮看了一眼,手指動了動,沒收,隨後他竟然在書房的暗門裡,發現了一件明晃晃的龍袍。
季晏禮把東西拿起來,觸手溫潤,繡功細膩,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弄出來的。
他勾了勾唇,把東西收到空間。
五皇子向來擺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他與太子走的很近,卻又與其他幾個兄弟關係也不錯,在皇上麵前都是當隱形人,從來不刻意表現,彆人爭得你死我活,反而都不怎麼理他。
野心藏的太好,原世界裡,一直到他露出爪牙其他皇子才驚覺不對,但他氣候已成,就算發現也遲了。
他出了五皇子府,就直奔太子府而去,進了書房後把龍袍藏在了櫃子最裡麵,又稍微露出些馬腳,讓人可以發現。
至於刻不刻意的無所謂,隻要太子發現了這件龍袍,一定會覺得是有人要害他,然後去查,總能查到五皇子身上,隻要對他起了疑心,那五皇子在奪嫡這條路上,就沒辦法置身之外了。
做完一切,季晏禮就回去睡了,一直到天大亮,被院外的爭執聲吵醒。
原來,是言淑妤醒來發現季晏禮沒有來尋她,然後得知惠娘和那個孩子竟然宿在季晏禮院子,覺得一定是那女人用狐媚子手段絆住了季晏禮,所以過來尋惠娘的事。
季晏禮穿好衣服出了門,就見言淑妤命人按住惠娘要打她,跟著季晏禮他們從邊城回來的下人,則攔在前麵。
“將軍命你管家,你卻為自己謀私利,你這個狐狸精,打的什麼算盤你以為我不知道?大家都是女人,你彆裝了!今日,我就要教教你京城的規矩,免得你以為哪裡都和邊城一樣,粗蠻無禮。”
惠娘冷笑:“奴婢裝什麼了?夫人您倒是說清楚,我們邊城的人粗俗無禮,難道京城的人就都跟夫人您一樣,亂給人扣帽子!”
程明渡小臉嚴肅,“都給我住手!”
邊城回來的人立刻停止了動作,但言淑妤帶來的人卻連聽都沒有聽。
“來人。”
季晏禮走過來,直接開口:“把那幾個人綁了發賣出去。”
言淑妤帶來的人很快被綁起來帶走,言淑妤失了顏麵,更加不依不饒。
她是這個府裡唯二的主人,一而再再而三被季晏禮下麵子,如果不挽回,以後在這府裡,還有哪個人會聽她的話?
“將軍。”
言淑妤把話在心裡轉了轉,還是不情不願說了出來,“既然將軍喜愛惠娘,不如妾身做主,抬她做了姨娘,這樣也算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將軍覺得如何?”
以退為進,等惠娘成了姨娘,再如此沒有尊卑,有的是方法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