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道人掏出一粒丹藥塞進他嘴裡,然後拿布子把季廷煜捆了起來。
“你忍忍,隻服用過一次,癮不大,忍幾次就好了。”
另一邊,季晏禮回了寢宮就把空間裡的井水兌到喝的水裡,喝完後,身上那股子疼痛燥熱的感覺總算好了很多。
“叫太醫來。”
原身的平安脈一直都有專門的太醫經手,他身體都破敗成這樣了,卻還是思慮太重,體虛陽虛那一套,明顯就是被人收買了。
沒一會兒,又一具沒了頭的屍體被抬出來,宮人們已經見怪不怪。
皇上還是老樣子。
宮裡傳出消息,明真道人看完後就把紙燒了。身後,季廷煜還在歇斯底裡的掙紮著,他除了身上,嘴裡也塞了布子,防止他咬傷自己。
為了計劃成功,明真道人不會走,她隻是以退為進想要威脅皇上罷了,誰知……
她歎了口氣,用師門特有的聯係方式聯係了師父,讓他再想辦法製造一些天災或者人禍,到時候不愁季晏禮不求著她回去。
與此同時,一處山崖下的茅草屋裡,一位穿著灰袍的老者倏地睜開雙眼,他鷹眸銳利毒辣,乾瘦的手掌憑空一捏,一縷青煙散開,他唇角下撇,罵了句“廢物。”
然後五枚銅錢從他袖中飛出,散落在他四周,老者嘴裡念咒,雙掌快速掐著法訣。
季晏禮處理了宮裡一批小蟲子,睡前又給自己兌了杯空間裡的水喝,然後在地獄商城裡翻翻找找,除了為自己找了本玄學的書,查看了眼積分,又咬牙購買了一位師父。
玄學晦澀難懂,他一點基礎都沒有,如果沒有老師帶,他猴年馬月才能學會。
隻是積分花了,書也來了,卻半天不見“師父”出來。
季晏禮又打開商城看了看,卻見玄學宗師那一欄,顯示的已購買。
他翻開書先自己看了一眼,隻一眼,他的眼睛就變成了蚊香盤,然後啪的合上書,安詳的躺到床上。
先睡先睡。
養好身體要緊。
南方小鎮上,碼頭。
一個扛著麻袋的漢子突然一頭栽倒,身上出現大片的紅疹,其他人圍過去瞧,還有人嚷嚷著去找個大夫過來。
一個白胡子老頭插進來,用手在空中揮了揮。
“彆湊彆湊,不許過來!”
然後不知道從哪弄的水,灑在圍觀的人身上,“走開走開!”
“哎,你這老頭!”
有性子急的立馬瞪起眼睛,“人命關天的事,你這老頭子搗什麼亂!”
“這什麼水!你亂灑什麼?!”
白胡子老頭蹲下,兩指並攏淩空畫符,金光閃現,倒地那人身上的紅疹瞬間退了下去,他茫然的睜開眼睛。
“我這是怎麼了?”
“你這是染了瘟疫。”
“瘟疫?!”
圍觀的人一聽,頃刻間一哄而散,哪裡還有剛才看熱鬨的勁頭。
倒地那人也臉色慘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瘟疫,我染了瘟疫……”
說著就要跑。
白胡子老頭一把拽住他:“你跑什麼?”
“有瘟疫……”
白胡子老頭胡子顫了顫,“有瘟疫你跑什麼?彆人見了你跑才對。”
那人也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白胡子老頭,嘴唇翕了翕,肩膀劇烈抖動著,半晌,又爬起來準備跑。
白胡子老頭:“……不是,你怎麼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