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安倒也沒有反對,話題轉一轉。
“你怎麼知道高闕城在那個方向?”
“哎呀……”
鹿攸寧比手劃腳,粗粗地講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鞏安若有所思地點頭,抬起頭又看向那個男人。
她二人明目張膽地嘀嘀咕咕,男人掏出匕首,費勁地把箭杆砍斷。
看他們停了說話,又都看過來。
他連忙說話。
“高闕城原本是我大順朝的城池,但是三年前落到了匈奴的手中,日常看管嚴厲,不是戶籍在冊的百姓,很難進去。”
“我們有路引。”
鹿攸寧理直氣壯。
“有路引也不一定進得去。”男人半張臉都是血,他也不擦,“不過二位仙姑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鹿攸寧打量他,“你是哪位?”
男人努力站直身體,好好地行一記拱手禮,“在下楊壽,是匈奴右賢王的下屬,我有高闕城的通行令牌。”
鹿攸寧心情複雜,繼續打量他。心裡想的是,這人做內鬼做得精神分裂,一會兒說“我大順朝”,一會兒又自稱為匈奴右賢王的下屬。
再想想他被長箭射中。
實屬應該啊。
不理會古代人的家國恩仇,她問感興趣的內容,“追殺你的女人是誰?”
“她是右賢王的妻子,匈奴大單於的居次。”
“居次?”
“就是公主。”
“哦。”
鹿攸寧又問,“那後麵過來的大美男是誰?”
趙壽是標準的直男,對於這個描述有些許不適,想一想,他回答,“是右賢王。”
鹿攸寧心中有數了。
轉過頭,她跟鞏安咬耳朵,“怨靈是在空中飄來飄去的?還是寄生在什麼人的身上?”
“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