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後方的熟悉的氣息，晏岢頭也不回。
“你怎麼來了？”
屠進向來話不多，“看看。”
晏岢悶悶地看他一眼，“想看可以跟著，但是無論看到什麼，回去都不能說。”
“不對外說。”
想一想，屠進又補充，“夫人也不會對外說。”
他什麼事情都會和元覓講，這樁也不例外。
晏岢聽懂他的意思，也知道這對夫妻嘴巴都緊，橫他一眼，沒再說話。
渡靈境不遠，渡靈宗的親傳可以自由進出，但是作為外人的屠進就有些困難。
眼看晏岢傾斜了身體，與虛空融為一體。
他緊緊跟隨，卻從邊上飛了過去。
怔住。
控製好寶劍，他又飛回來。
猜測對方應該進了某個空間，但他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入口。
最後還是晏岢，發現屠進沒有跟進來。轉而返回入口處，伸手將他扯了進去。
“這什麼地方？”
屠進識海放出去，巡視一圈後發現，這裡居然沒有妖獸？
“渡靈境。”
晏岢熟門熟路，領著他在裡麵搜尋，“道林老祖和古魔湮滅大戰一場後，散儘靈力之前，辟了這處秘境。”
“辟來作甚？”
屠進問得關鍵。
晏岢既然帶他來了，便也沒想要瞞著。
來龍去脈一一地說一遍。
屠進與他們走得近，不時聽到一鱗半爪，講給元覓聽，兩夫妻東想西扯，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等於是大揭秘。
恍然大悟的同時，屠進也是心驚。
“從這裡可以走去人界？”
“嗯。”
晏岢指向前方的一處迷霧，“就是那邊。”
屠進盯著看，目中露出好奇之色，“我也能去嗎？”
“修真界的人去不了。”
晏岢知無不言，“渡靈境是道林老祖辟的，規矩卻是天道定的。隻有他選定的人選才能過這個通道，而且受鬼界的約束。必須是巫神殿的人過去搶奪怨靈，鬼界發出通知，我們才能過去。”
屠進有不可思議之感，“所以，你們與鬼界有聯係。”
晏岢答得簡略，“鬼也是人變的，見多了總有些人情。”
說著，他突然歎氣，想說什麼又咽下去。
屠進知道他在想什麼，沉吟片刻，“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有貓膩？”
晏岢眼淚都要下來，停下步子，他悶聲回答，“鞏安怎麼可能會這麼菜？你看她那個樣子，就是不想活了。”
屠進跟著進的陣法。
這十幾日，鹿攸寧消失的場麵，反複在他腦海裡盤旋。
確實覺出不對，但他是劍修，想不透當時的情況。隻能客觀地評述一句，“鞏安確實不對勁。”
“鞏安聽大師姐的。”
晏岢緊跟了這麼一句。
兩句話放到一起，就很明顯。
鞏安與鹿攸寧關係親厚，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對她下手，隻有殷書筆說得動她。
屠進不解，“為什麼？”
晏岢苦思冥想了十幾日，不得不說，他也確實是個聰明的。
“井嘉佑是巫神回歸，我猜小師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而且，是一個絕對……了不得的人物。”
屠進還未融會貫通，下意識地問，“會是什麼人？”
晏岢苦澀，垂下眸，他憂傷地回答，“我猜是姚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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