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的老弱婦孺們拚命搖晃著營寨的柵欄。
他們手中甚至沒有像樣的武器。
隻有一些木棒、石塊、箭矢等等。
對營寨柵欄的破壞,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哭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現場的慘狀宛如阿鼻地獄。
山穀外麵的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血腥的場麵讓所有人都變得瘋狂。
恐懼使人絕望,絕望使人瘋狂。
這些鮮卑老弱婦孺的死亡,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刺,深深刺激著他們身後的男人。
這些鮮卑男人雙眼充血,發出一聲聲怒吼,他們拚命的用手中的刀斧砍伐著柵欄。
他們無數捅過來的長槍,射過來的箭矢,仿佛一群失去理智的野獸。
他們又一次衝破了寨牆柵欄。
他們帶領著所有的老弱婦孺,衝入了山穀。
與此同時。
鮮卑騎兵下馬組成的步卒,排成兩個軍陣。
每個軍陣千人的規模。
他們緩慢而堅定地向前走,邁過血漿泥濘的土地,邁過一具具屍體。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凶殘和暴虐。
大部分的寨牆柵欄已經被推倒,所有的鮮卑人都已經衝進了山穀。
鐵鷹都和禁胡都的士卒們在徐晃和張汛的指揮下,保護著流民有序的向後撤退。
他們的眼神非常堅定,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阻擋鮮卑人的追擊。
山穀的地勢決定了戰鬥的走向,越往裡麵,地勢越窄,這為撤退的士卒和流民了天然的屏障。
手舉著巨盾的士卒,走在最後麵,他們且戰且退,堅如磐石。
舉著長槍的士卒,越過巨盾,向前猛然攢刺,鮮血直流,一個個鮮卑人就這樣倒下。
後麵幾排的士卒迅速拉開弓弦,箭矢瞄準了衝來的鮮卑人。
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鮮卑人,慘叫聲再次響起,鮮卑人的衝鋒被暫時阻擋。
這些鮮卑的老弱婦孺,雖然都是一些炮灰。
但他們的數量眾多,他們的衝鋒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瘋狂。
在峽穀最裡麵的地方,有一處非常狹窄的位置,僅僅隻能容納兩三百人並排列陣。
而這裡居然挖了一條壕溝,修建了一堵羊馬牆。
鐵鷹都和禁胡都的士卒背水一戰,他們依靠著羊馬牆,繼續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鮮卑人。
士卒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前排的士卒用大盾、大戟、長槍、長戈、長柄斧進行廝殺,後排的士卒則不斷地彎弓射箭。
“穩住!“徐晃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他站在羊馬牆後,指揮著士兵們進行防守。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儘管麵對著數倍於己的敵人,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鮮卑騎兵棄馬步戰組成的步兵已經進入了山穀,他們察覺到山穀中的漢軍已經是強弩之末。
前麵的防禦工事隻剩下一條壕溝和一座小小的羊馬牆。
他們開始不耐煩,這些喪心病狂的鮮卑騎兵,居然從後方開始向前砍殺這些鮮卑老弱婦孺。
哭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些鮮卑老弱婦孺,就好像在兩座巨大的磨盤中,被一點點磨碎攪爛。
他們隻能在絕望恐懼中就這麼被殺死。
“啊!“
一名鮮卑老者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體被長矛穿透,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些正在屠殺他的族人的鮮卑騎兵。
“娘!“
一個十四五歲的鮮卑半大小子,臉色蒼白,試圖保護自己倒在地上的母親,但最終還是被無情的刀劍所奪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