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小婢女身材高挑，樣貌端莊，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給秦奮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她自是注意到了秦奮的目光，臉上現出了一定的尷尬之色，但看得出來，她做不到完全不看秦奮，時不時就要偷瞄上幾眼。
有時兩人四目正好對上，她便立刻避開目光，假裝望向彆處，隻是臉上的緋紅出賣了她的心思。
到了這時，秦奮徹底相信了“油頭粉麵”的威力，否則不可能第一次見麵，就這麼輕易的將人家主仆二人一起拿下。
“殿下，你剛才說的貨物交割之事是什麼意思？”
反正左右無事，秦奮打算先從無雙公主這裡獲取一點信息。
無雙公主比黑熊還好說話，完全不關心他一個代表清國前來結盟的王爺為何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清楚的事實，頗為耐心的做出了解釋。
“清國與宋國都有貿易需求，我們需要你們的北珠、毛皮、人參、甘草、馬，你們需要我們的茶、香料、藥品、象牙、犀角、絲織品、木棉、牛、米。現在清與明處於交戰狀態，海上之路被明國封鎖，兩國貿易隻能靠陸路，這也是我們把會盟地點定在唐國的原因。”
至此，秦奮才終於明白自己此行的全部目的。
與宋國和親，這是政治表態，目的便是為了開展貿易，打通與宋國的陸上貿易線。
至於黑水密諜的身份，純屬是畫蛇添足，隻能說皇太極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過他人身安全的問題。
所以，自己一眾手下都對搜集情報表現的比較抵觸。
另外，黑水似乎也並不重視他的存在，否則也不會隻留兩個老弱給他作為接應。
“所以，你們的貨物已經進了長安，隻待我們的貨物抵達，就要完成第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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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我說我們為何都裝扮成了商賈身份，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無雙公主用團扇擋住嘴，輕笑了兩聲，說道“讓王爺操持這種賤業，實在是委屈了，不過隻是第一次需要你我過問一下，形成定例之後咱們就不用再操心了，手下人自會自己辦妥的。”
秦奮聞言，微微頷首。
顯然，這就是洛神與白東山存在的意義。
而他與無雙公主更類似兩國的吉祥物，隻要他們在長安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兩國的貿易就可以長久的進行下去。
甚至，這種信任有可能從經貿關係擴大到軍事合作，關鍵時刻宋國也許會出兵，從背後給明國來上一下。
從曆史的經驗來看，宋人是做得出這種事的。
不過這麼看來，宋清兩國的交好是明國不願看到的，這次會盟若是被對方發現，便一定會派人進長安來破壞，到時自己與無雙公主都會被至於險地。
“殿下，你們是否想過明國可能會派人來破壞我們之間的這次合作？”
秦奮想到就問，但卻看到了一幅奇怪的畫麵。
手持團扇的無雙公主瞪著大眼睛，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而一旁的婢女聽到這個問題，眉宇間卻現出了隱隱的擔憂之色。
下一刻，這位貼身女秘書便注意到了秦奮審視的目光，剛剛蹙起的秀眉立刻舒展了開來。
為了遮掩，她還特意裝作咳嗽，用手擋住嘴，轉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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