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安置,城牆布防,聯絡益州守軍,一係列雜七雜八的事情忙完,已經是五天後了,而今天,剛好是大年夜。
韓庭軒草草和大家在六皇子府,也就是原來的柳宅吃完年夜飯後,借著巡邏的借口,出了門。
他一個人晃晃悠悠在大街上遊蕩,大年夜,是沒有宵禁的,吃完年夜飯的孩子你追我趕的在大街上打鬨嬉戲,路兩旁的宅子上,都掛上的喜慶的紅燈籠,看上去,一片溫暖祥和。
他心中卻十分煩悶,足尖一點,上了房頂,施展輕功,如同一隻雄鷹,往城門的方向掠去。
上了城牆,看著遠處黑黝黝的如同沉睡的巨獸一般的山脈,他把視線投向北方,苗苗,現在你在哪裡?
“將軍,您有何吩咐?”在城牆上巡邏的士兵看到韓庭軒,以為又有了新的安排,恭敬的過來詢問,韓庭軒搖了搖頭,道了句辛苦,就飛身下了城牆。
沿著城牆往南走,他在一處牆根前停下。
這裡,苗苗曾被大水衝到了這裡,自己找了整整兩天才在這裡找到她。
這一次,我要用多久,才能再次見到你,苗苗。
在見到你時,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在生我的氣,我已經不再跟傅嬌往來了,我的身邊隻需要你一個女人就夠了,我隻要你,也隻會有你。
威武的韓將軍,把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蹲在鄭采薇曾經被卡住的排水口旁,竊竊私語,看上去讓人心生憐惜。
而被他惦記的姑娘,此時,卻被關在一個黑屋中,縱使今天是大年夜,但到了亥時,也沒有人給她們送飯,大概是忘了還有她們的存在。
“薇薇,怎麼辦,我好餓啊”韓媛媛抱著肚子,靠在鄭采薇的肩頭哀嚎,“真的好餓啊,我已經餓的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媛媛,乖,彆說話,我聽一聽外麵的動靜。”鄭采薇安撫似的拍了拍韓媛媛的腦袋,凝神靜氣仔細聽外麵植物的對話。
那天,韓媛媛正在幫自己清理傷口的時候,就聽到有一個車隊在往他們呆的地方過來。按理說,鄭采薇自己也有車隊,一個普通的車隊根本引不起她的注意,更不會舍身犯險。
隻是因為她聽到周邊的植物在學舌。
“我們運輸的東西很重要,要悄悄運到北邊。”
“忠義王承諾過會把南邊四州劃給你們,就不會食言,你們隻管按照約定的,把糧食送到北邊。”
“在挑動北邊的遊牧民族房攻擊大慶就行。”
“攻擊大慶。”
“攻擊大慶。”
“閉嘴,攻擊大慶,我們就的死了,你們在學什麼。”
“我們是植物啊,我們怎麼會死,死的是那些長著兩條腿還會走的怪物。”
“就是,就是”
“無知,戰火一旦燒起來,哪裡不是生靈塗炭”
鄭采薇當機立斷拉著韓媛媛裝作迷路的管家小姐,柔柔弱弱、溫溫婉婉的去求助,就這樣,順理成章的上了他們的馬車,一路跟著馬車來到了北境。
自己沒記錯的話,這裡是北境的定縣境內,這裡是大慶的最北邊,也是北境軍的大本營,慕容將軍府就在這裡。
說起慕容將軍府,鄭采薇毫無防備的想起了在京城小院中刺殺自己的阿濯,從自己打聽的消息來看,他本名慕容濯,是北境軍守將慕容稷的嫡長子。
看樣子,整個將軍府已經投靠了忠義侯,就是不知道他們此次交易的是什麼。鄭采薇中途好幾次想要試探車隊運輸的東西,都差點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