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瑞王殿下也沒有看到芍藥的供詞,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特殊癖好,已經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一一傳遍了。各家有閨女的都仔細看好了自己的閨女,畢竟瑞王殿下還沒有瑞王妃,若哪天再看上自己閨女,那不是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嗎?一時間,京城有好幾家貴女火速定親。
而吳思齊在瑾王殿下的幫助下,也再次見到了之前在京城中傳的神乎其神的瑞安縣主。瑾王殿下派了暗二到二十,一共十九個護衛前後左右把沈悠悠圍的密不透風。一路護送至茶樓。
本來暗二他們第一次正大光明去沈府請沈悠悠出門還有些不習慣。曾伯也不知這麼十幾個人一下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方麵派人告訴小姐千萬不要出來,一方麵召集府中所有人出來,形勢一下劍拔弩張起來。“大膽賊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中強闖我沈將軍府上,這是欺我沈家沒人了嗎?”曾伯絲毫不輸陣勢。
“這位老伯,我等是奉刑部右侍郎吳思齊吳大人之命,前來請沈小姐出府議事。特派我等來護衛小姐安全!”暗二把姿態擺的極低。這是未來主母府上,可不敢造次!
“你說你說奉吳侍郎之命,可有令牌?可有文書?”曾伯半步不讓,“我家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剛從邊關回來,可不認識什麼刑部侍郎,刑部也不會認識我家小姐,爾等休想誆騙於我!”
暗二心道糟糕,在邊關這小半年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軍營裡的弟兄們基本上都認識他們,也不用什麼令牌之類的東西,所以乍一回到京城也沒帶自己的腰牌。“這位老伯,是與不是,還請小姐出來一看便知!勞煩老伯告知一下小姐,我們是真的有事相求!”
“刑部侍郎找我家小姐能有何事?我家小姐又不曾犯錯,難不成還來找我家小姐給他前去斷案判案呀?”曾伯麵露不解之色。
暗二……還確實是…正當暗二嘴拙不知該如何解釋之時,沈悠悠恰好出來解救他了。
“暗二,你們怎麼來了?這是怎麼了?”沈悠悠正在後邊大院子裡給吳迪他們指導學習新的膏霜製作呢,就聽曾伯派來的人說請小姐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外麵來了一夥人說請小姐出門議事,但是身份不明,請小姐在後院不要涉險。
沈悠悠一聽在後麵也坐不住了,好歹他還是聖上親封的二品縣主呢,而曾伯無品無級,若碰上不講理之流定會吃虧的。無論如何她這沈府小姐必須要出麵!所以沈悠悠便從後院趕過來,就看到剛才那一幕。
“小姐,這群人真是您認識的?”曾伯直言。
“是呀曾伯!他們是瑾王殿下的暗衛,一般都是護衛瑾王殿下的安全。這次來是…”沈悠悠說著看向暗二,因為她也不知道暗二來乾嘛的。
“屬下奉瑾王殿下之命,前來護衛小姐安全,刑部右侍郎吳思齊吳大人有要事想找小姐解惑。”暗二言簡意賅表明來意。
沈悠悠一聽便明白了,吳思齊有拿捏不準的地方想找她幫忙。又怕他派衙役冒然登門,一是沈悠悠不認識他們的衙役,二是被有心之人看到還以為其中有什麼事,便找瑾王殿下幫忙派不出現在人前但是沈悠悠很熟悉的暗衛來護衛她的安全!
沈悠悠跟曾伯解釋道,“曾伯,他們是我信得過的人,在邊關的時候,他們數次保護我的安全。這次刑部侍郎吳大人是找我了解情況的,前天春滿樓的牡丹姑娘被女乾殺一案就是我給她初步驗屍的。放心吧!”這段話一解釋,還不如不說。直把曾伯聽得眼皮直跳心裡打鼓!我的小姐欸,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都是出門賞花喝茶,您怎麼還出門驗屍呢!……這…這事將軍知道嗎?這可讓老奴如何對將軍交代呀!
“小姐,那這次出去是乾嘛?還要驗屍嗎?”曾伯心驚膽戰的問道,也不知道小姐看到屍體的時候會不會嚇一跳,這刑部也是的,沒有能驗屍的人了嗎?非得找我家小姐!不行,是不是欺負我家小姐涉世未深初來京城無人可依呀!不行,左右我老曾在府中也無事可做,我得陪著小姐走這一趟!
於是出府的變成了曾伯陪著,春桃跟著,暗衛們護衛著,浩浩蕩蕩又是二十幾人到了德膳樓。
曾伯一看,還確實是刑部侍郎吳大人跟瑾王殿下在此,於是趕緊見禮告罪,“老奴不知確實是吳大人有事相商,阻攔我家小姐外出,望王爺和吳大人恕罪!”
“老伯說這個就見外了,是吳某思慮不周了,該寫一封親筆書信送於府上請小姐過目之後再做決斷的。是吳某魯莽了。還望瑞安縣主見諒。”吳思齊說道。
沈悠悠見他倆在那裡客套來客套去的有些好笑。她抬眼看向瑾王殿下,示意他趕緊說話步入正題。
瑾王殿下清咳兩聲,“咱們就言歸正傳吧,瑞安縣主請坐。”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椅。沈悠悠落座之後吳思齊也坐下了。同時還不忘招呼衙役讓他們陪著曾伯在另一桌落座上些茶點吃著,等會到了中午再點菜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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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齊快速的把昨天整合的資料跟沈悠悠說了一遍,還把芍藥跟小紅的供詞拿出來給沈悠悠看了一遍,末了又把自己能想到的問題和春滿樓的密道都跟沈悠悠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沈悠悠聽罷細細思索,然後問道,“現在的問題是,瑞王殿下那邊被陷害的事牽扯到三皇子賢王殿下,所以你那邊就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就以芍藥和小紅陷害瑞王殿下結案了?”
“是!早朝之後瑞王殿下找我看供詞,我沒給他,推說給了聖上,後來我一想,牽扯到兩位皇子殿下,若是聖上讓我繼續追查我就繼續查下去,若是聖上不讓追查就此息事寧人我就不再查了。所以我把原版的供詞呈給聖上了,聖上看後讓我不必再查。不過複刻的供詞還有。而且…”吳思齊小聲湊近沈悠悠說道,“我已經把複刻的供詞又留了一份,以備日後有大用。”雖然他沒有明說這個日後有什麼大用,但是在座的瑾王殿下和沈悠悠都不傻,俱是心知肚明。
“那現在就剩下另外一個牡丹被害後女乾案了?”沈悠悠問道。
“是!”吳思齊回道,“我們追查到的密道出口是個廢棄的宅院,本來就沒有人出入,所以線索到這裡就斷了。”吳思齊略有些煩躁的說。
“那我們反向推理一下,春滿樓的老鴇梅姨和牡丹的貼身丫鬟小紅都不知道這個密道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個密道肯定就一兩個人知道,甚至可以說是就牡丹和凶手兩個人知道!”沈悠悠逆向思維推斷。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吳思齊回道。
“一開始牡丹很不情願棲身在春滿樓,是不是因為心有所屬所以不想辜負情郎?”沈悠悠問道。
“可以這麼說。”吳思齊頗有認同的說道,“尤其是牡丹這種家道中落之前自視甚高的女子!我也找春滿樓的梅姨問過,牡丹之前確實是蘇州大戶人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後來家道中落,被她親生母親賣到了春滿樓!所以一開始她隻賣藝不賣身,無論梅姨如何勸說她都堅持不賣身,若是梅姨讓她賣身接客她就以死相逼,還幾次問過梅姨若是想贖身要多少銀子。但是前幾天不知為何她突然想通了,找梅姨說同意接客了,梅姨才籌辦了這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想借此大掙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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