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是有什麼問題?難道我與那瑾王殿下之間並無可能?”沈悠悠見自己爹爹如此吃驚,以為是自己與瑾王殿下有什麼淵源,爹爹不甚同意。
“那倒不是,隻是爹爹在朝中一直都是純臣,但若是我兒與瑾王殿下結親,那到時候…不管爹爹做不做選擇,在他人眼中,我們都是與瑾王殿下同一立場的!”沈端方畢竟是個武將,所以就從朝堂的角度出發分析給沈悠悠聽。
“那爹爹的意思是…”沈悠悠拿捏不準自家爹爹同不同意這件事。
“也無礙!左右聖上現在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好好保養的話最起碼還能…二十多年。那時候爹爹早已經老了,說不定都沒有了,這就是你哥哥需要操心的事了!”沈端方說的有些隱晦,但沈悠悠聽明白了。是啊,聖上年富力強,他們何必考慮那麼遠呢?
“那爹爹是同意了?”沈悠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同意什麼同意!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沈端方瞪了她一眼,“瑾王殿下雖然不錯,但他是否對你有意,這還是未知之數。而且,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決定?我們是女方,更要矜持,拿出我們的態度!”
沈悠悠微微低頭,聲音輕柔地回應道“女兒知曉了。並且……”她略微停頓,沉思片刻後,下定決心要將實情告知父親,“今日午後聽聞爹爹進宮為女兒討要公道,瑾王殿下唯恐爹爹受到聖上責罰,於是一同前往禦書房求婚。他並不知曉女兒子嗣艱難一事乃是虛假消息……”
“那他還是執意要去麵聖求親?”這回輪到沈端方難以置信了。
“嗯。”沈悠悠麵帶幾分羞澀地點點頭。
“那聖上會應允嗎?”沈端方仍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聖上起初並未應允,然而瑾王殿下不停地磕頭請求。聖上詢問他是否清楚迎娶我之後的後果,他表示非常明白,如果我日後無法生育子嗣,那麼他將會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即便如此,他依然堅定地想要迎娶我!”沈悠悠語氣雖平靜,但隱約間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柔與甜蜜。
“若真如你所說,那瑾王殿下明知你子嗣艱難,還一心求娶……那他對你還真不錯!就衝這,你爹我就高看他一眼!”沈端方高興的一拍桌子,隨後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而且……”沈悠悠說了兩個字之後就故意看向爹爹,然後停住了。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等待著父親的反應。
“而且什麼?我兒快快道來!彆賣關子了!”沈端方正聽得開心呢!卻不料女兒賣關子不說了。他急忙催促道,眼中滿是期待和好奇。
“而且聖上同意之後,他為了向女兒表明立場,證明他根本不在意子嗣之事……就……就去找了徐院判,開了一副絕子藥……徐院判給他當場熬了就喝了…”沈悠悠有些好笑的一口氣說完,心中也不禁感歎瑾王對自己的深情。
“什麼?!瑾王殿下喝了絕子藥?”沈端方一聽又著急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女兒。“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使得?我兒又不是不能生養!”他焦急地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吃了絕子藥!那你們以後…”沈端方有些急切道,“那絕子藥能不能解?好不好解?你有沒有什麼章程?”一連串的問話。
“爹爹彆急。瑾王殿下如此做,隻是為了讓女兒安心。他說,隻要有女兒一個人便足夠了,他不需要其他子嗣。”她輕輕拉住父親的手,試圖平息他的焦慮。“而且徐院判也是知道我真實身體狀況內情的。所以他根本沒給瑾王殿下開絕子藥,隨便開了個補藥誆騙他說是絕子藥讓他喝下了!”沈悠悠有些笑的樂不可支。到現在想想都還是覺得又好笑又感動。
這個男人雖然從來不在嘴上說什麼,卻以最真誠的行動來表達他是真的不介意日後他們有無子嗣的!
沈端方聽後,眉頭微皺,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瑾王殿下對我兒竟如此情深意重,實在令人感動。但瑾王府畢竟需要繼承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他歎了口氣,雖然理解瑾王的做法,但對於未來的發展仍感到憂慮。
“既然姑爺對你如此有情有義,而且你也對瑾王殿下有意,爹爹就不可能再反對了。隻要他真心待你,爹爹自然會支持你們。但你也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和原則。”沈端方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沈悠悠聽了這話,也不禁笑出聲來,大概是聽到瑾王殿下對自己的心意和舉動,所以沈端方也認為此時的瑾王殿下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因此內心早已認可了這樁婚事,隻是嘴上沒有說出來罷了。畢竟連“姑爺”這樣親昵的稱呼都喊出口了,怎麼會不情願呢?
“謝謝爹爹!”沈悠悠滿心歡喜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她感激父親一直以來的疼愛和理解,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給予她充分的自主權。
沈端方微笑著看著女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和感慨。他深知,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即將開始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作為父親,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她,守護她的幸福。
他輕輕歎了口氣,感歎時光飛逝,仿佛昨天還是那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孩,如今卻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然而,他並不感到遺憾,反而為女兒的成長感到自豪。
沈悠悠明白父親的心思,她走上前緊緊抱住了父親,輕聲說道“爹,我永遠都是您的乖女兒,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惦記著您。”沈端方感動得眼眶濕潤,他撫摸著女兒的頭發,溫柔地說“傻孩子,隻要你過得幸福快樂,爹爹也就心滿意足了。”父女二人天各一方分離多年,此刻更是倍加珍惜這份難得的親情和祥和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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