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婉醒來,她同樣被這孩子的模樣嚇到了。
擔心自己因為生了一個怪物,所以會被陳景安當做妖怪殺掉。
可陳景安自己就抱著孩子,同她解釋。
說這孩子是覺醒了隱藏的血脈,擁有過於旁人的天賦。
張婉沒多少見識。
在她的世界裡,陳景安就是天。
陳景安自己都這麼說了,張婉當然不會再懷疑什麼。
她最初心中覺得膈應,但孩子畢竟是她生的,隻要習慣了這相貌,其實就耐看很多了。
……
不過,這小院暫時是不能讓人來了。
至少得等陳青易相貌長得正常一點之後。
他特彆吩咐元方負責這事,暫時也不用急著給他搜羅女子了。
對於張婉的要求,儘量滿足。
至於其他人,這反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他如今邁入練氣後期,在威望與地位上,已經可以與二伯平起平坐了。
莫說同輩,就連長輩對他都不敢有任何質疑。
隻有老爺子那裡。
陳景安打算讓張婉這個當娘的擋災,將她身負靈根的事情說出來,再以“觀察”為由搪塞。
老爺子這樣精明的人物,肯定能猜到這事情的背後另有隱情。
但他能領會到孫子的意思,就不會往下深究,這樣陳景安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
這件事情的善後完成。
接下來,亟需解決的是魔功的問題。
陳景安打算修煉魔功,但是當今外麵流傳著的魔功種類,多到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他要惡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
正好,自己手裡就有現成的資源。
——鎮魔官印
有句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
大乾上下要論對魔功和魔修的理解,無人能與鎮魔司相比。
更諷刺的是。
自己這位鎮魔司的軍士,現在打算通過鎮魔司的渠道來獲取更多關於魔修的資料,然後進一步修煉魔功。
陳景安也不怕人查。
就憑他這幾個月帶著老爺子追殺魔修的勤奮勁頭,自己就比其他軍士更經得起查驗。
怎麼著。
他為了追殺魔修,查點資料還犯錯了?
你胡亂扣帽子在先,那我可就要懷疑你的屁股是不是坐歪了。
陳景安與人虛空鬥智鬥勇。
直至官印之內,飄來了一段段文字,講述著有關魔修的信息。
……
通篇下來,已經對魔門進行了一個很好的彙總。
橫行在大乾周邊範圍的魔門,統稱“魔教”,魔教之中不乏金丹境的絕世魔頭,一出世就是國朝的滔天災禍。
魔教往下,按照不同的傳承,劃分成不同的支脈,黑魔教、血魔教、影魔教等都屬於其中一個支脈。
大部分的魔教隻能在暗中行走,也有一小部分可以走在明麵上,比如大名遠揚的欲魔教。
欲魔教以精氣為修行,男女皆可作為修者。
他們每年向皇室與仙門上供相當數目的靈石,從而換取了明麵上的特赦。
隻有一個條件“公允”。
即不可隻進不出,也不可隻出不進。
倘若隻有魔修受益,那叫害人。
雙方各有所得,這才是買賣。
然而……除了這種被禁止,以及被特赦的,還有第三種。
——必殺!
這是單獨針對一種魔功的修行教派,名為“吞魔教”
凡有私下修行吞魔功的,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