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趙金成隻得恨恨的看了陳景安一眼。
他與陳景安打鬥了那麼久。
這也是聽了袁紀宣讀詔書時提及了對方的名諱,才知道陳景安是來自清河縣的陳氏仙族。
竟然隻是一個出身練氣仙族的小輩!
這小輩不知道用了什麼歪門邪術。
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突破到了築基境,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這位鎮魔司袁氏的築基高手,擺明了就是來拉偏架的。
趙金成知道自己今日栽了。
他對陳景安一無所知,而陳景安以有心算無心,拖到了鎮魔司袁氏的人來。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這次是追趕孟凡臣。
那老東西擺明是要從他們本就不多的地盤裡,再挖兩個縣城回去。
趙金成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如願?
既然已經要撕破臉了,即使最後保不住這兩個縣城,趙金成也要在孟氏仙族的身上再回一口血。
……
等到他們雙雙離去。
這裡就隻剩下方潤一個外人了。
方潤感覺到,這袁紀的實力至少得是築基中期,而他的真實境界是築基三層。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方潤也不想與這樣一個強於自身的人久留,省得被看出破綻。
這陳景安擺明了已經抱上了對方的大腿。
作為一個聰明人。
他既然已經丟了兩個縣,那就要讓自己吃過的虧發揮最大的價值,做個順水人情,修複一下方才的不愉快。
想到這,方潤開口道“陳道友,你我往後就是鄰居了,有空可以登門拜訪。”
陳景安點了點頭。
這方潤既然是苟道修士,隻要自己能始終讓他保持忌憚的心理,那麼方潤將會是一個不錯的鄰居。
“我與方道友算是不打不相識。”
方潤見他給了台階,笑容更甚,毫不猶豫就把給自己透底的謝冰燕給賣了。
“是那女子挑撥我與陳兄的關係。”
陳景安目光閃爍,突然想到自己還答應錢征的事情。
如今,楊河縣就在方潤的麾下。
到時可以請他留意,最好能將錢氏仙族的人送到自己這裡,再不濟就讓出點利益。
錢氏族人是世代煉器的苗子,而且沒了靠山,可以收為己用。
至於那謝冰燕,她主動落井下石。
如今人為魚肉,我為刀俎,陳景安也不急著清算她。
相較於直接把人殺死。
他更希望,這女人能在臨死之前,發揮她最後一點的價值,好讓錢氏仙族徹底歸心。
方潤隨之離開。
這樣就隻剩下陳景安和袁紀。
旁若無人,陳景安立刻朝著袁紀行了下官的禮節。
他既然選擇借用鎮魔司袁氏的力量,而且人家還把事情辦成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裝什麼冰清玉潔了。
“陳景安攜清河陳氏,拜見袁紀大人!”
袁紀本來麵色鐵青,但在聽到這話之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笑容猶如冬雪融化一樣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