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羅奔馳去而複返,“紀廳,好消息,有一個線索可以鎖定第一編號受害者。”
線索的男人叫陳亮,他是一個普通文員。
“我前女友朱梅七天前和我分手後就不見了,我先前以為她回了老家。”
陳亮有些緊張,“直到看到新聞,我就覺得不對勁,給她老家朋友打電話,他們說她沒回去,我給她打電話也一直關機,最主要,最主要的是她左手確實有些殘疾,比一般人要短一點。”
“她是孤兒,老公兒子沒了後基本沒什麼親人,我剛剛又去租房裡找她,老板娘說她六天前就退房走了。”
情況大概是這樣,有點線索,大家自然不放過。
就去朱梅的租房調查。
正巧碰到老板娘在請人收拾房間,打算繼續出租。
“我、我們才收拾,東西都沒怎麼動。”老板娘聽到他們的來意,說話都開始哆嗦,臉色難看的要哭。
天殺的,朱梅要是慘死,她這房間還能出租?
大安縣很小,保準沒一會這消息就能傳開。
紀恩平戴好手套口罩進入屋子,幸好來的及時,工人才搬動門口的一些大垃圾。
肖安跟著進去,一邊戴手套一邊打量房間,其他人四散去查看。
屋子很小,十多平方,一床一櫃子,一個小衛生間和廚房。
肖安打開櫃門,裡麵的衣服掉了出來。
提起來一看,竟然還是比較新的中檔牌子。
這不符合常理,一個普通打工族,會舍得丟了這些?
她又去翻床頭櫃,手往床墊下麵伸,最後直接移開床墊,捏起一條珍珠項鏈。
紀恩平瞄一眼,“是真的。”
陳亮站在門口看到項鏈直搖頭,“不是我送的,我哪裡舍得買這麼貴重的項鏈。”
所以說是有另外的男人給朱梅送了禮物?
高旭找了朱梅的幾根頭發送去比對,最終還是要確認死者身份才能繼續開展工作。
唐正打來電話,“朱梅的所有通訊查了,沒有異常,聯係人除了同事就是陳亮。”
內容也正常,她和陳亮分手還是通過微訊。
分完手她就把陳亮拉黑了。
這房子隻有朱梅一個人的氣息。
肖安站在房間中,眼神一寸寸搜索,目光定在那可觀的快遞盒子上。
朱梅把盒子都收集堆在那,顯然打算去賣廢品,這樣一個節省的女孩會舍得丟了這麼多好衣服?
肖安去翻看快遞盒,“咦?”
紀恩平問,“怎麼了?”
肖安把幾個盒子挑出來指給他看,“這些盒子上麵沒有寄件人,沒有快遞號,隻有一個收件人信息,不像正規渠道寄件。”
紀恩平思索,“私人送件?”
某個人給朱梅送了幾個快遞,私下裡自己打印了收件信息,或者直接親自送過來。
最後查了一圈,大家搬回去一堆紙盒子和衣服,還有那個項鏈。
痕跡檢在房間采集的指紋也隻有朱梅和陳亮的,沒有其他人。
羅奔馳去工業園搞了名單來,“老大,我看了一下,好像沒有符合條件的對象。”
“全部在這?”
羅奔馳點頭,“我怕漏了人,把所有175以上稍微有點職位的人檔案都拷了來,都在這。”
付滿調查環衛工人回來,“很遺憾,大家根本沒注意到這人。”
都埋頭做事,哪裡會關注同樣的環衛工人,就是看見了也隻是以為負責另一條街的同事。
而且幾年來環衛工人換了兩三批。
他們剛剛又取了朱梅小區入口七天內的監控視頻,繼續看。
肖安瀏覽速度很快,唐正加快到了二十五倍速她也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