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星頓了一下,下巴繼續昂著,“馮叔叔,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馮忠冷哼,不再理她,一個小輩不值得他給眼神。
“哎呀,肖小姐,讓您久等了,馮嘉這臭小子,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在這裡,真是失禮。”馮忠一秒變臉,三兩步跨過去,笑容熱情。
肖安起身伸手,“我和他之間隨意慣了,馮叔叔不用這麼客氣。”
馮忠輕輕一握立即鬆開,“對,對,隨意點好,哈哈哈,也是這臭小子運氣好,命中該有您這位貴人,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直想親自感謝您,您看,要不我敬您一杯?”
他助理已經飛速地倒了酒遞給他。
肖安端起果汁,“行,我要開車不能喝酒,咱們隨意乾了。”
馮忠笑的無比開心,酒杯微低和她的杯子碰一下,一仰脖子全乾完。
似乎知道她不喜歡交際,他喝完酒就帶著人離開,仿佛急匆匆來一這趟就是為了敬她一杯。
搞的那些少年愈發懵逼。
一直沒走的高星星眉頭緊鎖,她雖然跋扈,但不傻。
馮忠對肖安的這種恭敬態度,讓她非常介意與忌憚,倒是消停下來。
吃完飯,馮嘉帶肖安選了匹馬,兩人騎馬在前麵慢慢小跑。
“謝了,師父。”
父親的這杯酒,能讓馮氏集團拿到想要的軍方訂單,整體再邁進一個台階。
肖安淡笑,“馮家遵紀守法,不偷稅漏稅,上麵也看著,和我沒多少關係。”
馮嘉笑嗬嗬,沒再客氣,隻把感激藏心底。
怎麼會沒關係,發明東西的主人是她,哪怕她把東西交上去甩手不管事,但上麵也會考慮她的意見和傾向。
“走,咱們比一比?”他提議。
肖安挑眉,“輸了可彆哭鼻子。”
馮嘉“師父你能彆老提我哭鼻子的事?”
他那時候是年幼,被打哭很正常嘛。
肖安已經衝了出去,“駕!”
“啊,等等我!”
師徒倆暢快比了幾圈,馮嘉毫不意外輸了。
肖安笑容燦爛,正要鄙視鄙視他,忽然感覺一道強烈視線。
她回視,燈火通明的騎馬場邊,有幾個人正在散步。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男人鶴立雞群,那身猶如謫仙的出塵氣質格外顯眼。
馮嘉也看見了,“咦,那不是高之敬?”
肖安不認識,所以也不好奇。
打馬到了附近,她讚歎,大美男。
對方一身白綢長衫,手戴佛珠,哪怕留著短發,渾身也縈繞著梵光似的。
“行了,我得回去。”肖安收回視線跳下馬,“你也快畢業了,幫你父親乾點正事。”
馮嘉嘟嘴,“我一直在乾正事,我爸給我的公司都打理的很好。”
肖安甩甩馬鞭,嗯,又感覺到了那道視線。
她唰地回看,確定了,就是那個高之敬。
自己和他不認識吧?
馮嘉也回頭,“怎麼了?啊,師父你不會對他起了色心吧?”
“滾,我是正經人。”
“哎呦,師父他可不行,人家是修行者,除了沒出家,一切生活習慣和出家人差不多。”
馮嘉追上去喋喋不休,“而且他是高家人,高星星堂哥,可不能隨便撩撥。”
肖安額頭黑線,“我什麼時候給了你這種錯覺?”
馮嘉撇嘴,“紀恩平,洛凱,文銘,已經三個了,你再收一個又不意外。”
肖安耳朵微熱,惱羞,“什麼亂七八糟,我現在獨美單身。”
狠狠踹他一腳,肖安恨不得揍死他,這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她是那樣的人嗎?
關了馬換回自己衣服,肖安跟馮嘉告彆,開車路過馬場邊,那個高之敬皺著眉頭在聽高星星指手畫腳說什麼。
兩人根本不像一家人,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