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乾部滿臉緊張,“我、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聽說,那些老一輩的會給村裡的女孩算命,算到不好的會……”
“不過這幾年村裡已經沒這種事了,大家也懂法,我不知道怎麼還會有人丟女孩在這。”
年輕乾部臉色慘白,“我可以肯定,近十年我們村完全沒有乾過這種事,村裡最近十年沒有丟失過女孩,可能是其他村子的人來丟的。”
竟然還涉及其他村?
一旁的鄭斌一個頭兩個大。
肖安問“他們一般找誰算命?”
年輕乾部小心翼翼道“找太阿婆,她、她是我們村遠近聞名的神婆……”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當著警察的麵講這種迷信東西,他害怕。
等大家去了那個所謂太阿婆家。
謔,這隱藏在高高院牆後麵的農家彆墅,整個後院一樓竟然裝扮成了神廟。
他們闖進去時,裡麵香火彌漫,有幾個衣著考究的男女正跪在中間,一個八十多歲的白發老人顫顫巍巍揮舞著一把點燃的符紙在他們周圍揮舞。
“你們乾什麼?”守門的中年男人睡眠被嚇走,跳起來攔住肖安。
鄧子辰可不客氣,反手將人壓到地上,“警察,給我老實點。”
屋內的施法被打斷,那幾個信徒看到湧進來的警察滿臉慌張,其中那個中年男人下意識遮住自己的臉。
肖安一眼鎖定中堂那個金光閃閃的神像,目光再轉到垂眼沉默的老人身上,“一個邪神吃這麼多香火,也不怕撐死?”
她冷笑,“血光環繞烏煙瘴氣,這種神真能保佑你們?”
肖安就地找了個屋子和這位神婆說話,“老人家是我問還是你自己說?破廟後麵祭塔裡的女孩屍骨、何大華的自殺,還有這陽教神像。”
老人抬起橘子皮似的眼瞼淡淡道“我從沒有主動殺人,我陽教也隻渡罪惡之人,隻解救可憐之人,那些女孩從一出生就不被喜愛、被家人厭惡,她們活著會經曆萬般苦厄,我讓她們在蒙昧中回歸大地,不用嘗人間悲苦,我問心無愧。”
肖安不為所動,“問心無愧?你借用所謂的算命慫恿她們的親人拋棄她們,手裡惡業無數,好一個問心無愧。”
老人詭異地笑笑,“我算命,她們給錢,我可從沒有說過讓她們拋棄孩子,是她們心底有惡念,不過是借算命遮掩她們的某些念頭。”
肖安暫時不跟她扯這個,“何大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的陽教?”
“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他哭著來找我,說他對不起阿蓮,想給那個可憐女人超度做法事,還找我給阿蓮立了個墓碑,嗬嗬。”她微微諷刺一笑,“每年還會回來祭拜她。”
這時鄭斌進來道“已經問過村裡老人,何大華前女友阿蓮是這位太阿婆侄女的女兒,那位侄女是太阿婆唯一疼愛的後輩,而安美是阿蓮親弟弟的女兒,很巧的是,安美有個妹妹也被她家人丟棄過。”
那麼她帶警察去破廟,似乎說的通。
肖安點頭,看著這位老人,“陽教第一位教主曾經是位催眠高手,不知道阿婆你有沒有學到他的秘法?”
老人眼眸微動,“那個我聽說過,可惜老婆子我太笨,學不會。”
“是學不會,而不是不會,那麼你有沒有傳授給其他人呢?比如安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