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經理小心翼翼道“我隱約聽卞老大說過，都是些不聽話的屬下，他們背叛了幫派，卞老大按過去的規矩處決他們。”
“那他把人做成雕塑又是什麼意思？”
以前青幫處理叛徒可沒這麼變態，要麼沉海沉塘要麼就地掩埋。
郝經理擦冷汗，“是有些客人有這樣的需求，他們喜歡收集這類雕塑，越變態越好，一個這樣的雕塑能賣五六百萬。”
簡直比買活人和活器官還要賺錢。
這樣的暴利，卞峰乾過一次後就不願意放手，反正死的都是些幫派人員，就當做廢物利用。
肖安深呼氣，冷冷看著他，摸出手機給洪致遠打電話，“在哪裡？”
洪致遠那邊聲音有點噪雜，他去安靜點的地方，“在廣市。”
“四個小時後我要見到你，否則青幫可以離開大夏了。”
洪致遠？！
肖安沒等他的回答，掛了電話。
高旭正帶著一隊的人推門進來，“安姐？”
肖安起身，“封鎖這裡，給客人發關門通告。”
“好的。”
重新回到雕塑館，大家小心翼翼把四個雕塑抬出來放推車上。
文銘圍著一個雕塑轉一圈，找出個小錘子，輕輕敲掉外層的石膏。
被害者慘白的皮膚露出來。
文銘湊近觀察，“他們使用了一種古老的防腐技術，類似木乃伊的那種，這整個屍體內都被灌了一種物質，能最大程度保存屍體不腐壞，且依然維持死亡時的造型。”
文銘深吸氣，“而且是在他們活著時進行的灌輸。”
肖安皺眉，太殘忍了。
孫一愛不敢直視，總覺得被害者睜著的眼睛像某種詛咒。
“我先回去仔細解剖，你注意安全。”文銘交代一聲，帶著三個法醫學徒和屍體離開。
付海打來電話，“卞峰跑了，飛去了黑麵國，飛機剛起飛。”
這還是他們追的快的結果，對方用了假身份證，應該是早準備了後路。
他們稍微被誤導繞了一圈，就慢了這一步。
肖安挑眉，“讓他們返回吧。”
一旦落地黑麵國，變數太大，讓飛機悄無聲息回轉，大不了耽誤一兩個小時，跟飛機上的旅客再道個歉。
很快，卞峰落網，付海負責審訊他，此人坐在審訊室，一臉桀驁不馴。
付海拍拍桌子，冷道“卞峰，你殺害多人製造人體雕塑售賣，證據確鑿，如果沒異議，就簽字認罪吧。”
卞峰甩甩頭發，“我認什麼罪，人又不是我殺的，是我手下，我不過是有點失察。”
付海皺眉，這確實是最難辦的地方，卞峰已經準備了替罪人，隻要對方承認所有罪名，他這個罪魁禍首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日後照樣瀟灑生活。
肖安點點耳機跟付海道“你跟他說，我們警方確實拿他沒辦法，但洪致要是知道他做的事，可不會客氣。”
結果卞峰聽了這話有恃無恐，“我們幫主最護短，又不是我犯錯，他肯定會保我。”
肖安冷笑，是嗎？
洪致遠他敢嗎？
急匆匆趕到的洪致遠指天發誓，“這是我的失察，我親自清理門戶！”
肖安沒好氣，“說什麼呢，這裡是警局，你當著我的麵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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