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繼忙起身還禮,並問“什麼忙什麼忙,你說,我這個人最愛樂於助人了。”
還怪興奮的。
蕭硯“……”
不過也隻沉默了一下,就壓低聲音說了。
又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許繼一邊跟同窗一塊去茅廁,一邊路過史俊教室窗戶邊。
史俊的座位就在窗戶邊。
同窗問“剛若輕急急回寢室乾什麼?”
許繼道“說是要出書院,但錢放在寢室,便先回去拿錢了。”
同窗極其不解道“他不是剛回書院嗎?”
許繼“是啊,我也這麼問他,他說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好像還是要去縣衙,也不知道去乾什麼。”
史俊本來就因為蕭硯完好的回來,此刻正心神不寧呢,聽到這些話,自然更是坐不住了。
一等許繼和同窗走過去,他就趕緊離開了座位,去找蕭硯了。
蕭硯去衙門肯定是知道謝景姐姐死了,隻要稍微想想,就能想到是他乾的。
畢竟就算蕭硯當時沒親眼看到他乾了什麼,但卻撞見了他從假山後出來。
他就是怕這一天,才那天尾隨蕭硯出了書院,將蕭硯往死裡打。
本意是想打死蕭硯。
可奈何那條巷子忽然有人路過,他聽見腳步聲和說話聲了,嚇得他隻能不繼續打了,收了手,在彆人看見之前,趕緊跑了。
他還不忘將蕭硯的錢袋給拿走了,偽裝成蕭硯其實是被搶劫的打的。
後來,看蕭硯被抬著送回了家,他一直都在心裡盼著,想蕭硯就這麼不治身亡了。
這些天,都沒蕭硯的消息,他卻覺得是好消息,說不定人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那應該是徹底醒不過來了。
這樣也好,醒不過來,就不會開口說話,不會知道謝景姐姐死了,也就不會想到是他乾的。
他十分慶幸的這麼想著。
哪知道人今天一點事沒有的回來了!!!
就在教室裡站著!!!
當時他整個人都慌了,手裡的書本就這麼都掉在了地上,還生怕彆人發現不對勁,趕緊撿起來。
回到他自己的教室,他就在想,得再次對蕭硯動手。
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結果蕭硯真要去衙門……
這次,他一定要看到蕭硯斷氣,才收手!
蕭硯假裝從寢室拿了錢,才又出寢室。
明明感覺到有人在尾隨他,他卻裝作不知道,還在出了書院後,特意往無人的巷子走。
佯裝出一副要從這巷子裡走過去雇馬車去縣裡的模樣。
史俊在見到他的時候就那麼驚慌了,可見不是個多沉得住氣的人,何況現在對史俊而言,事態極其緊急,容不得史俊多想。
史俊隻會想也不想跟著他進那無人的巷子,壓根不會想他為什麼不吃一塹長一智,竟然還敢走無人的巷子。
而這次,史俊沒帶什麼麻袋,而是帶了繩子。
一進無人的巷子,他就趕緊衝上前,從後麵套住了蕭硯的脖子。
一邊死勁勒,他還一邊麵部扭曲的狠狠說“彆怪我,怪隻能怪你當初撞見了,現在還想去報官!”
蕭硯兩隻手插在脖子和繩子之間扒著,佯裝被他勒的喘不過氣。
但實際上,他一點事沒有。
“真、真是你……”蕭硯裝出擠出這句話,一副要斷氣的樣子。
“對,真是我。”史俊笑的有點瘋狂,聲音卻很小。“謝端玉他姐姐就是我殺的。”
蕭硯心想這可是你不打自招的。
先生們已經帶著人輕手輕腳趕來,正好聽到這一句話,腳步自然就這麼都頓住了。
但礙於蕭硯還被人勒著脖子,先生們生怕他真被勒死了,都想上前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