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又不能真看著他媳婦死,也隻能再次帶他媳婦去看大夫了。
哪知道林大夫根本治不了,說太嚴重了,讓趕緊送去鎮上看。
鎮上大夫倒是給將高熱降下來了,也給將舌頭治了,人現在倒是沒事了,但卻將他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
他家越來越差,他二弟家卻越來越好……
這讓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氣!
好在這幾天他自己身體倒是恢複了不少,已經沒那麼疼了。
而朱氏的恨和氣,自然不亞於薑長財,甚至還要遠遠高於薑長財。
畢竟她現在這個慘樣,更見不得二房家好。
她雖然被鎮上大夫給治的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當時人家大夫說了,要是再送去晚點,他也沒辦法治。
還說了,要是她再咬到舌頭,那她這舌頭也不用要了。
所以讓她就算回家休養,除了按時用藥之外,還要長達一個月不要開口說話,讓一定要好好養著,不然,不僅舌頭不用要了,可能命也會因為這個,又要沒了。
她現在自然不敢說一句,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但並不妨礙她恨、她生氣。
而不能說話,她能比劃啊。
隻見朱氏立刻兩隻手不停的比劃著,可薑長財他們根本不知道她比劃的啥。
因是給朱氏醫治,才將家裡的錢都花光的,薑長財他們現在都滿心怨言,哪有耐心猜她比劃了什麼。
何況各個現在又因為薑寧寧家做生意在暴躁呢,自然都不耐煩的道“嘴巴不能說話,就手也給我們消停點!”
但朱氏哪肯就這麼消停了,拽著大兒媳婦沈春花的手就到院子門口,然後不停的指著薑寧寧家牛棚所在的方向比劃著。
因家裡一文錢沒有了,沈春花也一肚子怨言,但畢竟婆母還活著,遲早舌頭會好,又為免婆母到時候找她麻煩,她現在自然不能跟薑長財他們那樣不耐煩,可以根本不理朱氏比劃了什麼。
故而她隻能耐心的猜了起來。
直到沈春花猜對了她的意思,朱氏才趕緊又將沈春花往屋裡拉。
然後朱氏就開始又比劃,也就是示意沈春花趕緊替她說的意思。
沈春花沒辦法,隻能說“娘好像是說,我們可以弄死二叔家的那頭牛,看二叔家還怎麼上鎮上做生意。”
朱氏立刻點頭如搗蒜,表示她就是這個意思。
可彆人還沒說什麼,沈春花就第一個反對“娘,殺牛和殺人一樣,是要償命的!反正我是不會幫你乾這事的!”
她平時乾點彆的壞事還行,但像這種有可能讓她償命的,她卻是怎麼也不敢的。
“我也不幫。”薑二安也忙說。他可是很怕死的。
薑楚楚膽子也不大,不然也不會總是怕孫氏打她。
這些天,雖然她也咬傷了舌頭,但幸好咬的沒她娘那麼嚴重,加上每次給她娘煎好藥她都會偷偷喝幾口,反正都是治舌頭的,總之她舌頭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不怎麼疼了。
自然說話又利落了。
而她那受傷的半邊臉也已經在結痂了,也不怎麼疼了,就是癢,很癢。
隻見薑楚楚也忙道“娘,我也不會幫你的。”
又說“娘,你要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直接去將薑寧寧那醜八怪和二叔二嬸都給殺了呢,反正都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