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四人真是等的焦心不已,不停踱步。
本來蕭氏一族也來了不少人,倒不是來問蕭硯考的怎麼樣的,就是來確定一下蕭硯有沒有平安回來,都知道考九天七夜,常人都受不了。
但等到現在,彆人都被蕭富華攆回去睡了,隻有蕭富華還仍在這。
蕭富華也很焦心。他侄子蕭硯可是族裡唯一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小廝薑乙已經去村口望著了,當聽見有馬車的聲音,還是這個時間點,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家公子小姐回來了,忙跑回來稟告。
“二位老爺、二位夫人,小姐公子回來了!”
“啊?回來了?!好好好!”田氏、蕭富山、孫氏、薑生財這才笑容滿麵,忙出來看。
蕭富華也大大鬆了口氣。
直到見到薑寧寧和蕭硯從馬車上下來,而蕭硯是一點事沒有,跟那天離開村去考試時候一樣,田氏他們自然更是完全放心了,笑容也就更大了。
蕭富華也完全放心了,這才要回去了。
田氏他們趕緊攔住“乾脆吃了飯再回去吧,這都這麼晚了,肯定又餓了。”
蕭富華其實是吃了晚飯的,不過這都半夜了,平時這個時候是睡著的,沒什麼感覺,也不知道餓不餓,現在倒還真是餓了,看也是順道吃個便飯,並不是人家特意為他做的,這才乾脆真留下一塊吃了飯。
下人早就做好了飯菜,一直在鍋裡溫著呢,也是看見他們小姐和公子回來了,這才忙將飯菜端上桌。
本來平時就吃的不錯,何況家裡都覺得蕭硯是去吃了九天七夜的苦,現在回來了,這飯菜自然做的比平時要豐盛很多。
滿滿一桌子。
不怕吃不了這麼多,家裡現在有好幾個下人呢,下人也是要吃飯的。
期間,包括蕭富華在內,都沒人問蕭硯考的怎麼樣。
田氏四人是習慣性的不問,覺得考不上沒關係,隻要他們蕭硯沒事就好。
蕭富華則是覺得,就算問了也沒用,還得等成績出來,才能完全知道。加上侄子蕭硯剛回來,倘若沒考好,問這個有點大煞風景,還影響他侄子的心情,自然就也沒問。
等吃過飯,蕭富華就回去了。
田氏他們也離開飯廳了,到大廳坐著,又說一會話。
不過到底太晚了,也沒說很久,田氏四人就回房去睡了。
隻有薑寧寧和蕭硯仍在大廳,燈火通明。
看下人們雖然也還沒睡,但卻不在他們跟前伺候,而是在後院忙碌,兩人這才聊起今年鄉試都考了什麼。
蕭硯道“都料的沒錯,鄉試最後一場考的時政,就是以北方今年大旱到現在為引子,進而考學子們對天災過後,怎麼從全局妥善解決,以及怎樣提前防備。”
薑寧寧道“我看你一路沒提起考什麼,就知道你這把又穩了。”
蕭硯笑道“我們覺得穩不行啊,還得考官都認同我考卷上答的內容才行。這批閱卷的,可跟上次不一樣。”
薑寧寧道“我卻覺得更穩了。”
“何以見得?”
“你想啊,現在送去北方的救濟糧一再減少,可見糧食儲備嚴重不足,不僅北方沒有救濟糧了,就連想從彆的方向弄救濟糧送去北方都越來越難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更迫切需要有新的有效對策的出現。
隻要你在考卷上答的新對策足夠亮眼,是可行的,有效的,絕對能立刻入考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