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乾出一番大事業呢。
自然得去見更廣闊的天地。
什麼不適應,都通通見鬼去吧。
隻見謝景忙鄭重拱手道“學生明白了。”又跟蕭硯鄭重拱手,施了一禮道“我與若輕的差距,猶如天上地下也。”
蕭硯忙回禮道“你更是言重了。”
文先生們卻更是欣慰的點頭。他們最得意的兩個學生,就是這兩位了。
一個文采斐然,見識超前,胸有大略;
一個雖然有時會迷茫,見識沒那麼遠,但敢於迎難直上,敢於承認他和彆人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差距,從不嫉妒,而是敬服,並向人家學習。
故,自然沒破例設什麼舉人班。
……
當晚,沈春花趁薑二安和嚴雪枝睡著,帶著兩個包袱偷偷出了家門。
恰好薑二安睡之前多喝了些水,一時尿急,就迷迷糊糊起來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院子門輕微的響聲,他還挺迷糊的,也沒多想,但卻下意識出去看看了,然後看到一個似乎是女人的黑影背著兩個包袱悄悄出去了。
薑二安呆了呆,才忙回房間,看嚴雪枝就睡在他房裡隨便搭的一塊木板上,顯然那出去的不是嚴雪枝。
那不就是他大嫂沈春花嗎?
這都夜裡了,他大嫂出去乾什麼?還背著東西?
薑二安忙偷偷跟上去瞧瞧。
他那腦子,完全想不到他大嫂是要跟人跑了。不然他肯定喊醒嚴雪枝,甚至還會喊醒村裡人。
隻見他悄悄跟上。
直到跟到村口,看見他大嫂跟一個男的會合,他才猛然驚醒什麼,立刻衝過去,大怒道“沈春花,你乾什麼呢!這麼晚,卻跑出來見漢子,你對得起我哥嗎!”
嚇的沈春花魂飛魄散。怎麼被發現了!
貨郎也是魂飛魄散。
但到底之前是挑著擔走街串巷的,比沈春花反應要快,抓起一塊石頭就朝薑二安腦門上砸。
薑二安哪料的到人家竟然一個字沒說就動手砸他,一點防備沒有,當即被砸的頭破血流,臉都被血給糊住了。
人也就這麼倒下去了。
沈春花更是被嚇的魂飛魄散,哆哆嗦嗦探薑二安鼻息,一見沒有任何鼻息,才更是一哆嗦,罵道“你怎麼把他砸死了!這是要償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貨郎也驚慌了一下,但事情乾了就是乾了“我們趕緊跑,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就算知道,也抓不到我們!”
看沈春花還猶疑,貨郎的嘴臉就有些暴露了。
立刻一把拽過沈春花道“怎麼,現在我砸死人了,你就不想跟我跑了?!我告訴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是要跟我跑,我怕被發現,才會砸死的人,你也是同犯!”
是不是同犯,沈春花現在也想不到那麼多了。
沈春花隻知道,現在薑二安死了,她更不能回那個家了,索性貨郎一拽她,她就不管薑二安的屍體了,繼續跟貨郎趕緊跑了。
而沈春花此刻根本想不到的是,這貨郎根本就是個混蛋,後不僅搶了她的所有錢去賭了,還將她給賣進了窯子裡,甚至這個混蛋也被賭坊後來追債給打死了。
嚴雪枝隻是因為肚子太大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睡實在太難受了,慢慢的翻了一個身的時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