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了。”薑寧寧真隻喝了兩口,就轉手給了蕭硯。
蕭硯就順手接過來,將碗裡剩下的銀耳蓮子湯給喝了。
薑寧寧一邊埋頭又看醫書,一邊問道“最近你衙門怎麼樣?”
“也就那樣,”蕭硯又擱下碗,“現在重中之中,還是逃荒過來的人的生存問題。
做工的機會就那麼多,還有不少人沒被雇呢。
縣裡縣外搭了很多棚子,那些人就都住在那裡。
好在今年登平縣的晚稻都收上來了,稅也都收上來了,衙門再從彆的地方買些糧食,不讓一個人餓死應該是可以的。
隻是這眼看就要到冬天了,是不會被餓死,但很可能會被凍死。
我本來是打算除了買糧食外,還買些棉被、棉衣、木炭等取暖的東西備在呢,到時候發給逃荒過來的人的。
但奈何我發現,這裡棉被等東西都特彆貴。
就算富戶捐了不少,但除掉要買糧食的錢之外,那些錢根本不夠買那麼多棉被等東西禦寒的。”
薑寧寧也知道這裡棉被等東西貴,主要是因為這個世界雖然有棉花,但技術還不夠先進。
知道怎麼製棉被,但弄掉棉花裡麵的籽,卻全是靠人工。
而一個人純靠兩隻手一天能弄掉多少籽?
加上彈棉花這些工具,也都需要人力物力……
成本一高,自然棉被就賣的貴了。
導致一床十斤的棉被,竟然要賣至少三兩銀子。
普通百姓家的棉被都沒有這麼重的,有的就薄薄的一層,五斤重都沒有。
一般十斤重,隻有有錢人才能用得起。
有的甚至都是自己家種了棉花,自己手工去了籽,然後自己隨便扯扯,用布縫縫,就當做是棉被用了。
有的甚至沒去籽。
這麼想著,薑寧寧就說“你等等,我看看我空間有沒有這方麵的書。”
說著,薑寧寧就在空間裡找了起來,還真找到了幾本這方麵的書。
其中一本上,就畫有脫籽機的結構圖。
“找到了,就這個!”薑寧寧立刻指著給蕭硯看。“不過要短期製出大量棉被,那就得先做出大量這個。
而不管怎麼樣,都是大量,這個生意給普通人做是不行的,雖然我們家現在也有幾萬兩的存款,但也沒能力那麼快做出那麼多棉被讓發給那些逃荒過來的人。
何況,既然都要搞這個了,自然不能隻雇逃到登平縣來的那些人,需要棉被保暖的都要儘可能顧上。
那就更要大批量生產,不然彆的地方的衙門也來買,要發給那些逃荒到他們那的人取暖,卻供給不上就不好了。
我們縣就算不是逃荒過來的人,很多人也需要厚棉被禦寒呢。
總之都儘可能也供給的上吧。
而我觀整個縣,估計也就陶成家有財力和各種關係,能將這個生意那麼快的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