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壺一邊處理傷,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都被困城裡了,蔡老三也沒法回去報信,他哪在我身邊呆得住,見我在大本營應該不會出事,便忙騎馬回去找蕭硯和寧丫頭去了。”
嵇維失去意識前,想著自己這要是昏過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醒,就算醒了,傷這麼重,一時也領不兵,打不了仗。
又想著軍營裡很多內鬼,又不似他以前鎮守邊疆時那麼嚴整,鼠輩是真多,需要好好鐵血整治一番。
而他遍觀軍營,竟沒一個比他強的,不然帝王也不會是又讓他統兵。
何況對麵真有能人為將帥……
如今,估計真隻有讓他徒弟蕭硯來這裡,或許還能轉敗為勝,將北譚大軍驅逐出大炎境內。
故,在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也不管張大夫是不是還在給他處理傷口,也顧不上會不會被文官們笑話了,何況隻要他徒弟在軍營也大放異彩,那就算是文狀元又如何?
文官們自然也不會再笑話。
他趕緊作一親筆書信,讓八百裡加急送往帝京,呈給礪帝。
坦言現任逾州知府蕭硯乃他徒弟,他一身本事,已經儘數都交給蕭硯。
他如今身負重傷,不能為帥,保舉蕭硯大軍新統帥,來抵禦北譚大軍。
作完這封書信,嵇維就昏死了過去。
帝京,礪帝收到這八百裡加急的書信,大驚。
一驚大炎保護神,忠勇侯竟然敗了,還身負重傷,
二驚蕭硯竟然是嵇維親傳徒弟。
難怪那日殿試,蕭硯的答卷上,竟然跟深通兵法一樣,原來是這樣。
文武百官也大驚這兩樣。
也算是明白了殿試那日蕭硯竟然能那麼對答的原因。
不過此刻也顧不上這些了,隻見七成官員,包括丞相、禦史大夫、梁大人等都紛紛跪了下,叩請“戰事緊急,請皇上速速裁奪。忠勇侯親自保舉,想必其在領兵打仗上,也是奇才。”
礪帝心煩。
他本就如今有些擔心蕭硯會成為他的威脅,實在是蕭硯家裡,和薑寧寧家裡實在太有錢了。
這要不是有戰事,讓他暫時顧不到這個事上,他估計都已經找到借口,貶蕭硯的官了。
如今竟然還要封蕭硯為大將軍,掌兵權……
蕭硯可不像嵇維,人家嵇維無後,又是家裡唯一的男丁,還這麼大年紀了,蕭硯肯定是能有後代的,就算沒有,也能過繼。
聽說蕭氏一族現在生意也做的很大,還有薑氏一族也生意很大……
可倘若不命蕭硯為大將軍吧,還真沒合適的人去抵禦外敵。
這要是北譚大軍一路打到帝京來怎麼辦?
左思右想,礪帝還是沒辦法,隻能選擇先解決外憂。
故立即下了旨,讓宣旨官日夜不歇的趕去逾州,讓蕭硯接旨。
也是宣旨官剛出帝京的時候,護院桌老七就已經趕到了逾州,見到了蕭硯和薑寧寧。
聽說嵇維中了埋伏,被圍在一個荒廢的小城裡,沒有一個出口,蕭硯雖然皺了下眉,但到底沒有過於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