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人,張小雨還特意描繪了一下那女人的穿著。
“料子應該是純棉的,一點絲的樣子都沒有看見。”
“還有,還有她牽著的小女孩很瘦,衣服也是普通的那種。”
“對了,還有,那女人連首飾都沒有。”
“我就算得罪了她,她也不可能有能力做局的,她有沒有錢,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曾祥慶皺眉。
他老婆是有這個尿性。
嫌貧愛富。
他不認為這是個好習慣。
可張小雨有她自己獨到的理解。
她說,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叫時間成本。
如果把時間花費在窮人身上,那是作孽。
他讓她改過,但改不過來。
加上她一天天的也就跟那些個女人溜溜達達的,也闖不了什麼禍。
他就懶得管了。
這個老婆的樣子不是很好看,他也是有時間成本的。
現在他有些後悔。
他為什麼就不再堅持堅持!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肯定他們夫妻倆得罪人了。
雖說她描述的那女人很普通。
但除了那女人,張小雨最近確實沒有去其他宴會,大部分時間是在逛街買東西。
宴會……婚禮?
曾祥慶瞳孔一縮,問道:“什麼婚禮,是希頓酒店那裡嗎?”
“是的,那天女兒看上了那個小女孩的氣球,她就去要……我當然要幫忙了,咱們女兒可比他們家的金貴多了……”
“你給我閉嘴!”曾祥慶咬牙道,“你們是在希頓酒店裡邊的草坪上遇到的?”
“是,是的。”張小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能進去希頓酒店,那必定是入住的賓客。
希頓酒店普通房間一天的費用是普通人20個月的工資。
她們住那兒……
張小雨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她們應該是誰的窮親戚,混進來的。
有錢人怎麼會穿成那樣的。”
“趕緊回國,去希頓酒店。”曾祥慶當即拍板。
兩人回到滬城的時候,已是中午。
兩人又困又累又餓,但他們卻不敢休息。
他們直奔希頓酒店。
計程車的座位上,有本國際幼兒園的宣傳畫冊。
“老公,是咱們想給女兒報的國際幼兒園。”張小雨道。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事,現在什麼都沒了,彆說是國際幼兒園,就算是普通幼兒園也上不起了。”曾祥慶怒道。
張小雨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他們這回直奔希頓酒店,是去解決問題,但是不是希頓酒店的那個女人,是的話,能不能求得原諒,這還兩說。
如果不是,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脫困。
曾家徹底完蛋。
那的確是普通幼兒園都上不起了。
可是,她的目光瞥到了一道身影。
那宣傳畫冊的封麵右邊,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
畫麵,竟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