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你這手是怎麼回事?”老範問道。
“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刀哥道。
雖說老範跟秦爺有關係,他沒必要瞞著老範,可是手下這麼多人在呢。
被打斷手,光彩嗎?
“哦,這樣啊。”老範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刀哥走路還是得小心啊。”
“彆管這個了,都小傷。”刀哥熱情的上前,一把拉過老範道,“範爺,我也想通了,冤家宜解不宜結。
何況咱哥倆之前還有這麼深的交情,為了點油,至於嘛。”
“本來就是。”老範聽了這話,語氣也軟了下來,但心中依舊警惕。
“我想好了,這供應商是你找的,我原本就不應該繞開你。
這樣,就當我求你一回,你帶我一起乾,行嗎範爺?”刀哥勾著腰笑問道。
老範這回是真懵了。
他認識刀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從來沒見他這麼好說話過。
誰擋了刀哥的財路,向來都是物理解決。
光老範見過的刺兒頭,被刀哥物理解決的就有好幾個!
要不然,老範也不會為了求自保,拜在刀哥手下。
昨天事情鬨成這樣,老範連把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
決定今天跟刀哥拚個你死我活。
結果,萬箭齊發之際,刀哥居然主動求和,還把姿態放得這麼低?
這是什麼情況?
老範犯了難了。
“刀哥,我也帶了人了。
你也彆玩兒智鬥那一套,咱們直接開打,不費那事兒。”
老範盯著刀哥,試探道。
包廂門口的村民,聞言更是緊了緊手裡的家夥事。
“鐵頭!”刀哥喊道,“你怎麼回事兒,讓你跟範爺解釋清楚,你是怎麼解釋的?怎麼範爺還在誤會我!”
“我好言好語說的啊,範爺不信啊!”鐵頭委屈道。
“範爺,我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個義字!”刀哥倒了兩杯白酒,伸手在酒杯裡蘸了一下,在桌上寫著。
嘴裡繼續道,“義的繁體字是有個羊的,意思是,為了兄弟,我可以當羊羔去犧牲……
咦,怎麼寫來著?”
寫了兩遍,刀哥還是不會寫那個義字,他抹了一下:“不重要,意思到了就行。”
他舉起其中一杯:“今天我就當著眾小弟的麵,以後聽你指揮,我要是食言,以後我這些兄弟,都揮刀來砍我!”
老範終於相信,刀哥是認真的了。
不過這種好事對於他來說,跟做夢差不多。
刀哥本來就在賣油,有固定的渠道,這一塊老範搞不動,也不敢去搞,現在人家直接送上門來了。
而且,有刀哥加入,老範也不用擔心其他菜籽油的供貨商找麻煩。
還有就是……
刀哥被人收拾了。
這人,不會是研究院那邊吧?
官方做事,向來都是點到即止,也很有隱喻。
打斷刀哥的手,應該是警告刀哥,手不要伸太長吧。
老範越想越激動。
李老板真是個能耐人啊。
開始裝得跟個農民似的,實際上,卻是大隱隱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