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長生那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那氣勢洶洶的鬆樹村前來找茬的村民,他心中對李長生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李長生回到家,衣服是肯定不能穿了,也不能給許青纓看到。
他光著膀子進屋,果果跑來戳了戳自己的小臉蛋:“爸爸,羞羞。”
李長生笑嗬嗬的道:“路上太熱,打濕了,就脫了,也不知道掉哪兒了。”
許青纓見他沒事,便進屋打了盆水,等他擦了一下後,許青纓很是認真的道:“你跟我進屋,來。”
李長生看了下自己身上。
許青纓俏臉一紅,趕緊找來他的衣服遞了過去。
進了屋後,許青纓道:“油可不能再賣了,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出事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娘倆……”
說到一半,許青纓說不下去了。
大大的鹿眼裡蓄滿了淚水。
李長生心中一疼,對趙剛這種小癟三又痛恨了幾分。
都是這個小垃圾,把他家許青纓給嚇哭了。
“咱家現在的錢暫時夠花了,我這邊再好好做一做飾品,以後也是能過上好日子的。”許青纓認真道,“我也可以養家的。”
李長生抓住她的小手,摩挲著上麵的老繭,搖了搖頭:“那不行,這麼好看的人,手上怎麼能有繭子呢。
養家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吧。
而且,其實也沒什麼危險,我剛剛送了1000壺油到大隊去。
真沒事兒,他們被打,那是因為他們跑人家賣油的地方去瞎鬨。
我有章校長照顧著,章校長還拜托了秦爺幫忙看著我,我也不是說要搶光珠縣米麵糧油的市場。
我就是個賣菜的,順便賣點散油,不至於的。”
許青纓聽李長生這麼一說,倒是放心了不少,問道:“真的不會像他們倆那樣皮開肉綻嗎?”
“那當然了。”李長生笑嗬嗬的把剛剛賣油的錢和大隊開的收據交給許青纓,“你看,我可不騙人,剛賣的。”
許青纓接過錢和收據,認真看了看,輕輕點頭:“那你小心一些,安全第一。”
李長生立馬答應下來,他看著許青纓,經過半個來月的將養,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整個人不論是氣質還是肌膚,都令人著迷。
再對視……可就不妙啦!
許青纓意識到了不對,她清咳了兩聲:“果果,哦,果果還在院子裡呢,果果……”
“媽媽,我在和小黑小白玩兒,你跟爸爸說話吧。”果果喊道。
許青纓呼吸一窒,擠出笑容:“我,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
李長生知道她還心有芥蒂,笑道:“我去給你燒些熱水。”
“嗯……”許青纓逃也似的衝出臥室。
明月高懸,潔白的月光清洗著大地的燥熱。
許青纓站在院子裡,時不時偷偷看一眼身後,心情極其複雜。
杭城近郊,一處基地。
這裡一直以來都駐守著大批人員,隔壁大院門口也有兩人站崗,戒備森嚴。
一輛吉普車在前麵開道,十幾米長的大貨車跟在後頭。
站崗之人看了一眼吉普車牌號,便“啪”地行了一禮,放行了。
兩輛車相繼進入大院。
吉普車上的司機下車,給後座開門。
一名俊朗的青年邁步下車,對司機道:“讓貨車司機原地待命。”
“是,邱少。”司機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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