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林的老婆不敢吱聲。
門口那些人她不認識,打她老公的,她認識。
是陳為民。
“你哪裡來的狗膽,敢去動那塊試驗田!你哪裡來的狗膽,敢去把新品種的甘蔗給鏟了的!”
“啪!”
一皮帶一句話。
陳為民不解氣,換了一頭。
那皮帶的鐵頭子抽在何東林身上,他躲也不敢躲,疼得嗷嗷叫。
“你知不知道,我們省都沒人種出那些東西,要是能夠在珠縣大麵積種植,珠縣就脫貧了!”
“你個狗東西!”
“啪!”
“你知不知道,本來該給珠縣的上千噸白糖,現在隻有100噸?”
“你知不知道,那個供應商要退出珠縣,環珠縣銷售。”
“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環珠縣銷售是什麼意思。”
陳為民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散亂無比。
但他卻無暇顧及。
眼見何東林一臉血,他還是不解氣。
上去踹了一腳病床。
“你還有臉在這裡躺著。
何東林,一會兒好好交代你的問題。”
何東林頓時麵如土色,一股熱意湧出。
竟是嚇得尿了褲子。
“你是該死的!”
陳為民把皮帶係上,捋了捋頭發,叉著腰來回踱著步。
“你們是什麼人?”陳為民掃了被摁住的其他人一眼。
何東林趕緊道:“是他們,我就是他們蠱惑的。
他們說那個李長生違規用地,我才去處理的。”
“你們幾個……”陳為民的目光在李橋和馬金明幾人身上掃了掃。
“老邱,這裡交給你了,把人控製住。”陳為民道。
邱書懷進屋就踹了李橋和馬金明他們一腳。
“一群廢物!屁貢獻沒有,隻會拖後腿!”邱書懷說完,走出了門。
很快,一群人過來把何東林和李橋他們給帶走了。
醫院裡,不少病人和家屬們議論紛紛。
陳為民從醫院出來,手都還在抖。
他沒跟人動過手,甚至,很少紅臉。
這次他是真被氣到了。
尤其是聽老範說,全省都好像沒人種植成功的時候。
他跟被雷劈了沒什麼區彆。
這東西要是能大麵積種植,珠縣必升級!
現在,何東林從嚴從重處罰,為虎作倀的那幾個混賬東西,也會受到製裁。
爛攤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該去找苦主談賠償了。
他現在有些忐忑。
他很擔心對方真的一走了之。
那他都會連帶著成為珠縣的罪人。
坐在車上吸了五根煙,他收拾好了情緒。
“小範同誌,要耽誤你一些時間。”陳為民道。
“不礙事,我也是珠縣一份子,正如您所說,我對珠縣是有感情的。”老範道。
“那咱們出發吧。”陳為民道。
老舊的吉普開出了珠縣縣城,朝李長生家駛去。
羅威正和牛愛田帶了一些人守在了清平村村口。
何東林在縣醫院接受治療。
但這狗東西下了命令,他們好說歹說都沒用。
最後他們隻能用土辦法,先攔住何東林的人再說。
他們怎麼都不能讓人把李長生帶走!
“牛哥,給你添麻煩了,對不住。”羅威慚愧道。
牛愛田擺了擺手,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田間,“農田是種地的。
不是搞水泥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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