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今天跟那教授夫人說了,我朋友不想學習。
她覺得很可惜,非要讓我把這幾張照片給你看看,說是教授得意門生的作品。”李長生從懷裡掏出照片來。
許青纓順手接過照片來瞧。
目光甫一掃過去,許青纓的瞳孔驟然一縮!
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傅家!
當年截殺她的人裡邊,就有傅家的人!
她用力的攥著照片,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世界很大,大到她有家不能回。
世界很小,小到她躲在清平村都能跟傅家有所關聯!
“老婆,怎麼了?”李長生看出了許青纓的不適。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坐會兒。”
李長生很快端來了一杯溫水。
許青纓喝了口水後,看著眼前的李長生,心裡的恐懼與不適消散了不少。
“剛剛可能是一口氣沒提上來。”許青纓擠出一絲笑容。
“坐著休息,我給你扇扇風。”李長生拿來蒲扇,輕輕搖著。
有風撲麵,許青纓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加上李長生在,她竟是能平靜的對待眼前的照片。
仔細再看了一遍。
跟之前看到的信息一樣,是傅家的傑作。
為什麼敢肯定?
因為這件玉雕的設計、整體布局,是她9歲時的塗鴉之作!
那年,傅家的二小姐隨著傅家的家主前來參加她的生日宴。
家裡展示了她的設計。
傅家當時表示願重金購買,傅家二小姐軟磨硬泡,她便送了對方幾幅。
沒想到,他們竟是墮落至此,連她9歲的作品都剽竊。
不過,雕刻之人不但沒有領悟其中真意,連用刀都不夠流暢。
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那隻是手稿,真正怎麼雕刻,還得看到手的玉是怎麼樣的狀況。
要是玉裡有瑕疵,許青纓便會稍微變通一下,將那些瑕疵都剔除掉。
而這件玉墜,明顯就是依樣畫葫蘆,刻上去就完事了。
這樣的手雕,跟機雕又有什麼區彆呢?
一念及此,許青纓再次興奮起來。
在這之前,李長生不顧家,她連生存都是問題。
現在,李長生痛改前非,家裡還有上百萬的存款。
就傅家目前的水平,她完全在通過服裝設計的鍛煉改頭換麵後,披著馬甲狙擊他們!
看到許青纓的手在顫抖,李長生的手伸了過來。
許青纓感受到李長生的溫度,情緒很快就平複。
她臉上又掛上了淺淺的笑容:“長生,他這個跟我打工那會兒的機器雕出來的差不多。”
李長生嘴角一抽。
他早想到了許青纓看不上,但沒想到,許青纓的評價會這麼低。
搞了半天……對方所謂的天才,在許青纓眼裡,是個人機。
不過話又說回來……
他這個門外漢看著都覺得不咋樣。
“那你肯定對去杭城美院不感興趣。”李長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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