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漲價的風很快就吹到了珠縣,吹到了大塘鎮。
提籃子賣襪子的嬸子們,這兩天彆說是對襪業城感興趣了,就連做襪子她們都沒心情。
國際原油和棉花的上漲,進一步壓縮了她們的生存空間。
大塘鎮的街頭巷尾,到處都飄著嬸子們的抱怨與憂愁。
“棉花嘛漲漲價就算了,咱們做做尼龍襪,結果國際原油也跟著湊熱鬨,化纖材料也漲了,襪子又不能漲,唉。”
“喲,還便宜賣,不能便宜了,最近材料漲得太狠了,漲了兩成呢,你要是能買到便宜的,也不會找我買,對不對?”
“這價漲得要完蛋啊,什麼都在漲,棉花不光是漲,還拿不到貨,接下來,純棉襪子賣一雙少一雙,你不買的話,那明天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我聽一個老板說,珠縣這邊批發部都進不到貨,得去杭城拉回來,這樣一來運費一下子高了,所以不管怎麼樣,成本都得漲!”
“那推介會沒什麼意義了啊,就算拿到訂單,襪子也沒得做了。”
“彆說我們了,那些襪廠都要乾不下去了!”
威大利亞,那不勒斯。
那不勒斯的夜,永遠都是那麼迷人。
可在威大利亞這迷人的夜色下,卻並沒有多少浪漫。
這裡的小偷橫行,晚上大街上沒多少人,大家都早早回了家。
一處古教堂附近的巷子裡,藏著一群大漢。
“安東尼,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已經兩天了。”
“安東尼,你確定那個鮑勃森會來教堂?”
安東尼冷冷一笑,擦拭著手中的左輪:“會來的,我查過了,鮑勃森這兩天會回那不勒斯。
他有個習慣,總是喜歡到教堂來懺悔自己的罪責,然後又瘋狂的賺錢。
他們這些家夥,不光是有罪,還有病,在華夏,這種病叫做bitch又立牌坊。”
“我就沒有這種毛病,所以,我適合承擔罪惡,讓我變有錢吧。”安東尼道。
“可是,安東尼,他會讓咱們賺上錢嗎?那可是高精尖的科技。”
安東尼看向手下,又瞥了眼自己手裡的左輪。
“我會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十分鐘後。
安東尼手中的左輪抵住了鮑勃森的腰。
“這一顆子彈穿透你的肌膚,戳開你的骨頭,會炸開你的腰子,那一刻,你的人生就完了。”安東尼在鮑勃森耳邊低語。
“混蛋,這裡是教堂,是神聖的教堂。”鮑勃森罵道。
安東尼道:“我是餓著肚子來教堂的,餓了兩天,饑餓讓我很是清醒,人,一定要靠自己。
鮑勃森先生,技術你今天是一定要給的,否則的話……砰!”
鮑勃森自然不願意。
但安東尼用小刀切掉了他助理的一根手指,並且把手指放在了他手裡。
癲狂的舉動,令得鮑勃森渾身發冷。
“你就不怕我公司那些股東的嗎?”鮑勃森咬牙道。
“我怕沒錢。”安東尼道,“沒錢的恐懼,超越了死亡。
更何況,我不是不給你錢,我隻是要求你先發貨,我後付款。
你放心,我有錢了,肯定會給你的。
但你要是今天不跟我做這筆交易,那我就隻能送你上天了。
華夏人很浪漫,他們說,人死了之後會變成星星。
你看看天上,選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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