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沒有半點遲疑,很快就回了話。
“國內交易本來是可以的,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們也是剛剛和研究院合作。
萬一你們在國外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這單沒做好,我們會被研究院清算的。
所以我們得和你們一起去。
研究院的脾性,你們打聽一下就應該很清楚了。”安東尼很是誠懇的道。
曾家人紛紛點頭。
確實。
研究院小心眼兒……
這麼一說,那這單生意,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
掛斷電話後,張小雨迫不及待的道:“怎麼樣,咱們要去籌錢嗎?”
曾長庚掃了大家一眼,嚴肅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咱們家全體出動,明天中午前,湊夠錢!”
曾家人頓時集體出動。
夜,令人迷醉。
尤其是滬城的夜。
歌是這麼唱的。
夜滬城,夜滬城,夜呀嘛夜呀嘛夜滬城。
哼著小曲兒,張小雨又開始盛裝打扮,噴著香水,準備出席晚上的派對。
派對是曾祥慶發小開的,他留學回來沒多久,最喜歡半夜嗨起來了。
“達令,你晚上真的不去派對了嗎?咱們得多籌點錢呢,到時候咱們家的話語權才能更重。”張小雨扭過頭來問她的老公曾祥慶。
曾祥慶穿著一身昂貴的真絲睡衣,躺在床上道:“我就不去了,今天陪客戶喝得有點多,胃太難受了,而且開口借錢這種事,我拉不下麵子。”
“達令,你沒事吧?”張小雨扭著粗腰過來,鮮紅的大嘴唇子就要碰到曾祥慶的臉。
曾祥慶不耐煩的避開了,道:“沒事,你見到我老同學跟他說一聲就行,另外,再多留意一下有沒有做外貿的,看看能不能搭上線。”
“沒問題!今晚不帶雯雯去,我有大把的時間慢慢交朋友。”張小雨自信的撥楞了一下她的大波浪卷。
她這些天特意把黑色的頭發染了,染成金黃色的,就是為了和那些老外更加親近,以便獲得更多做生意的機會。
塗上烈焰紅唇,穿上妖嬈的晚宴禮服,張小雨坐著小轎車順利抵達派對。
有幾個相識的女性朋友,立刻招呼了張小雨,張小雨也趕緊迎上去。
一堆女人假惺惺的互誇起來:
“天呐,你的金發可真美!”
“親愛的,今晚的你太閃耀了!”
“我相信,整個滬城都會為你傾倒的!”
門口兩邊站著的保安神色自若,淡定得很,似乎這樣的商業互誇,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幾個姐妹往派對裡麵走,一個個昂首挺胸的,像一隻隻驕傲的孔雀。
派對裡麵圍著一圈男人,不知道在聊什麼,挺熱鬨的樣子。
張小雨眼睛一亮,立刻打聽起來:“親愛的,他們那邊在聊什麼呢?看著挺熱鬨的。”
“小雨你來得遲,你是不知道啊,浦東黃浦江邊的那個倒閉的製衣廠,那塊地被人談下來了!”一個女伴對張小雨說道。
張小雨心裡咯噔一下,心道看來老公同學的計劃是落了空了,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但這事終究不關她的事兒,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甚至可以說,這是好事啊。
沒有買到地,那就有閒錢!
“是誰,把製衣廠那塊地談下來了?”張小雨八卦的問道。
“老外唄,還能是誰?好像是威大利亞人,叫什麼來著?”那個女伴問旁邊那個。
“安東尼。”
“沒錯,就叫安東尼!”
安東尼,威大利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