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博耳邊的哭嚎聲不斷。
“我的首飾和這些年的積蓄,全都被她們偷走了啊……兒啊,為娘現在可怎麼辦啊?”
葉文博心中也是一陣煩躁,本就因被罷官而焦頭爛額,如今母親又遭遇這等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安慰道“母親,您先彆哭了。既來之則安之,您就在府中安心住下,兒子會想辦法的。”
葉老夫人抽泣著說道“文博啊,那柳氏實在是太過分了。若不是她賣了宅子,為娘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葉文博皺著眉頭說道“母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那柳氏,您以後就莫要再提了,她,如今像是變了個人,您對上她,是要吃虧的。如今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我如今被罷了官,府中開銷巨大,如今又沒了銀錢,這可如何是好?”
葉文博想起柳氏,便覺得整張臉都是痛的。
他可沒忘記,當初,她暴打自己的模樣。
罷官?
葉老夫人顧不上其他,直接用袖子抹了把臉,隻見那略顯陳舊的衣袖,頓時濕了一大片,已經分不清是鼻涕還是眼淚。
看的葉文博一陣惡寒,母親怎麼變的如此粗鄙?
“罷官?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那郡主娘娘權勢滔天嗎?怎麼會被罷官?兒啊,你莫不是被人戲耍了吧?你和那郡主的婚事還作數嗎?兒啊”
葉文博被母親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心煩意亂。
他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母親,此事說來話長。我與郡主感情甚篤,但官場之事複雜多變,並非她一人能左右。至於婚事,下月我與郡主便要成親了,隻是如今郡主惹了陛下不喜,已經被奪了封號,日後”
葉老夫人一聽,頓時如遭雷擊。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怎麼會這樣?那我們可怎麼辦啊?”
葉文博心中苦澀,他何嘗不想挽回局麵,但如今他自身難保,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母親,您先彆著急。郡主是順王唯一的女兒,又一向深得太後喜愛,就算是看在太後的顏麵,郡主早晚也會重新翻身的。”
葉老夫人卻聽不進去,這,這算怎麼回事啊?
原想著沾了那郡主的光,兒子做了京中大官,可誰知,眨眼間,一切就都變了。
“若是那郡主真就失了寵,那日後會不會牽連你啊?”
葉文博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母親,如今,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嗎?現如今,我已經和郡主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早就分不開了。”
郡主如今懷著他的孩子,雖然對他比不上從前,但是,他回不去了
至於芸娘,早也不是他記憶中的那人了。
“府中開銷巨大,又沒了銀錢,我們得儘快想辦法開源節流,母親既然來了,我也算是有了依靠,至於其他,母親還是莫要憂心了,這些事情,兒子本不願告訴您,但又怕您從下人口中得知,白白擔心,想著還是與您說清楚為好。”
葉老夫人聽著兒子如此依賴自己,心中頓時好受不少。
也是啊,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王爺,郡主,太後,甚至陛下,這些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竟是她的親家。
都是一家人,她兒子日後定能位及權臣的。
她聽著兒子要將管家之權交給自己,心裡油然生出一種莫大的自豪感。
這說明兒子信任她,需要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