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先下去更衣,稍後就回來。”
平樂郡主慕容錦,恭恭敬敬的開口,見安伯侯夫人抬眼望向自己,麵上無波,還淡定的行了一禮。
安伯侯夫人顧氏,倒是沒被她的淡然唬住。
這是忍不住了?
順王妃輕輕睨了她一眼,語氣滿不在乎,
“去吧,今日人多,你注意些,莫要鬨出些什麼沒臉的事情就行。”
哼,她怕不是以為她那滿眼的算計能藏住?
順王妃的聲音很輕,除了坐在她身旁的顧氏,其他人怕是都沒聽到她說了什麼,隻以為是輕聲叮囑了慕容錦幾句。
慕容錦死死揪著手中的帕子,垂下頭的眼睛裡,滿滿的恨意。
又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王妃這是料定自己翻不了身了,在外人麵前一點都不給自己顏麵,隻是,她到底是為何突然對自己態度轉變的這麼厲害?
她就算不是郡主,也是順王府唯一的子嗣,她就不怕父王嗎?
慕容錦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轉身離開了宴席。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罵,這些賤人,早晚都會和那柳氏一般,任人唾棄!
她跟著那安伯侯府的小丫鬟,緩緩去了後院的客房。
隻一眼,她便認出了不遠處守在門外的春喜。
那人應該已經進去了吧?
那小丫鬟領著她,走到一處客房前,便停了下來,這間客房距離柳氏的房間不遠,中間隻隔了三間房。
慕容錦很是滿意,這位置倒是正合她心意。
她揮手讓那帶路的小丫鬟離開,示意身邊的丫鬟霜降給了賞銀。
小丫鬟樂嗬嗬的收下,便轉身關門離開了。
“霜降,公子進去了嗎?”
霜降剛服侍著慕容錦坐下,便聽到自家主子的問話。
“回主子,無憂公子已經順利進了柳氏的房間。”
主子這次可是重金收買了安伯侯府的一些下人,剛剛在來的路上,霜降已經收到傳信,那無憂公子已經過去了。
郡主所下的合歡散,無藥可解,且能讓習武之人瞬間失去內力。
慕容錦一聽這話,心中得意,哼,這藥,隻有行了男女之事,才能緩解一二,是青樓裡常用來調教那些烈性女子的。
這藥一下,怕是那柳氏就算是貞潔烈婦,也瞬間就變成了蕩婦。
她就不信,那柳氏能撐得過去。
“你去,找個小丫鬟去傳話,就說,我暈了過去,讓王妃和安伯侯夫人速速請大夫過來,你莫要耽擱,速速回來。”
霜降自然知曉自己主子的安排。
當下,便推門出去安排。
慕容錦見霜降出去,便起身走向那不遠處的床榻,準備躺下等著霜降回來。
這些日子,她越發覺得困倦,每日裡都要歇覺,今日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若不是為了對付那柳氏,她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慕容錦輕輕掀開那床幔,卻忽的被驚住了,
這人?
怎麼回事?
她暗道不妙,連忙回頭就要離開。
卻突然被人一掌劈暈,昏迷前隻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蕭牧看著那人倒下,才揮手招呼了墨風上前,
“把這藥給慕容錦喂下,然後把他倆的衣服都給我脫了。”
啊?
墨風定定的望著自家將軍,
喂藥?
脫衣服?
憑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