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微微皺起眉頭,他知道柳芸娘與安伯侯夫人關係不錯,但是此時約芸娘出去,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他可沒忘記,她家還有一個尚未婚配的宋世子的。
“芸娘,那安伯侯夫人怎會在此時約你?”
蕭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怪異。
柳芸娘看著蕭牧那彆扭的模樣,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蕭牧,你莫要多想。安伯侯夫人是個和善之人,上次對曉曉也很喜愛,此次相約去寒空寺祈福,也是一番好意。我在這京中也沒有熟悉的人,那安伯侯夫人和宋小姐,也算是難得的熟悉之人了。你莫要多想了,我會小心的。”
蕭牧不知是否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那安伯侯夫人此時約見芸娘透著古怪。
“如今,京中的傳聞,你莫要在意,這事,不是慕容錦一個人能做下的,陛下他不會置之不管的。”
柳芸娘聽他語氣不對勁,抬眼望向他,隻見他眉頭微蹙,眸光微寒,輕聲問道,
“可是背後有什麼隱情,這事不是慕容錦做下的嗎?”
“此事,有慕容錦的手筆,但是推波助瀾的卻是太後。”
蕭牧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太後一直對我有所不滿,此次慕容錦身世之事,讓太後及順王顏麵儘失。她這麼多年對慕容錦的偏寵,如今可不顯得有些可笑,我礙了她的眼,所以這次,你還真是被我連累了。”
柳芸娘心中一緊,可是隨即便想開了。
“你可彆這麼說,我和你啊,還真說不好是誰連累的誰,隻能說,我們一同礙了太後她老人家的眼,一起順手出手罷了。”
柳芸娘輕輕攏了下身上的衣服,漫不經心道。
蕭牧見她並未在意,心中稍安,繼續道,
“你放心,你與我的關係,其實她並不清楚。畢竟,我這日日爬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
柳芸娘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瞥了他一眼,
“你現在這臉皮是越發厚了,說起這沒臉沒皮的話,也是越發熟練了。”
蕭牧低頭輕咳了兩聲,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我這不是逗你開心呢?你知道的,我總是忍不住想要讓你笑起來。不過說真的,那安伯侯夫人突然約你,我還是有些擔心太後不會善罷甘休,怕是會借機出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讓身邊的人也保持警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似乎對這次約會充滿了不安。
“好了,我知道了,你莫要擔心了,快回去吧。”
柳芸娘覺得蕭牧有些囉嗦,心中暗歎一口氣,這男人怎麼越發婆婆媽媽了。
但她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試圖安慰他。
蕭牧緊緊握住柳芸娘的手,仿佛不願意鬆開。
他忽略了她逐漸不耐的神情,繼續說,
“你放心,我會派暗衛保護你。若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他們會立刻出手相助。你去赴約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記住,如果遇到危險,第一時間讓人通知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也不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了。”
柳芸娘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
她明白蕭牧的擔憂,但她並不害怕。她總要學會如何應對各種困難和挑戰,不能永遠做個需要彆人保護的柔弱女子。
若是以後,真的有機會到了西北,她希望自己不會成為蕭牧的負擔。
她渴望的是有機會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蕭牧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
他走到柳芸娘身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