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宣帝轉身大步離開了慈寧宮,隻留下太後獨自麵對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書信。
太後顫抖著雙手拿起書信,看著上麵熟悉的筆跡,心中滿是絕望與悔恨。
她怎麼也沒想到,順王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勾結戎狄,意圖共享天下,還將瘟疫傳入京城,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罪無可恕。
可是,那是她的兒子啊,是她第一個兒子,也是因為有了他,先帝才開始晉了她的妃位。
太後癱坐在床榻上,淚水不斷地流淌。
此時的慈寧宮,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太後身邊的趙嬤嬤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輕聲安慰道,
“太後,您彆太傷心了。陛下也是為了大魏江山著想,順王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太後搖了搖頭,泣不成聲地說道,
“是哀家錯了,哀家不該一直偏袒順王。惹了陛下不喜,此次被他抓住機會,定然不會放過順王的。”
趙嬤嬤無奈地歎了口氣,太後這話,若是被陛下知曉,怕是更加生氣了,隻得繼續勸說道,
“太後,事已至此,您還是保重身體要緊。陛下雖然生氣,但他畢竟是您的兒子,不會真的不顧及母子之情的。”
然而,太後卻心如死灰。
她知道,靖宣帝這次是不會輕易原諒她了。
可是
“你親自去請了皇後過來。”
趙嬤嬤心中一緊,看向太後的目光滿是不解,
“太後”
“去吧,無論如何,哀家都不能看著順王死在我前麵。”
趙嬤嬤聞言,不敢再勸,心中暗歎一聲,隻得躬身退下了。
而靖宣帝,自離開慈寧宮後,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雖然對順王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但對於太後,他心中還是有著一絲複雜的情感。
畢竟,太後是他的生母,若是可以,就算是為了孝道,他也可以讓她安度晚年的。
“蕭將軍離京的事情,確定已經被順王的人傳了出去?”
靖宣帝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李公公聽聞,渾身一震,連忙回道,
“回陛下,據暗衛所言,那人的消息被截獲了,隻是,不確定京中是否還有其他細作。隻怕這事,瞞不住了。”
靖宣帝聽聞,心中暗恨,順王這個蠢貨,竟然妄想與虎謀皮。
蕭將軍此去西北是暗中進行的,若是被戎狄的狼川知曉,恐怕偷襲一事就不成了。
靖宣帝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
不管有沒有其他消息傳到戎狄,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穩住戎狄,製造蕭牧還在京中的表現。
“李公公,立刻傳朕旨意,加強京城的守衛,嚴查可疑人員。尤其是那些與順王有過接觸的人,務必一一排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