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裡爾斯特拉茲全力撞向奈爾薩拉,目標直指他最不設防的鱗片。伴隨著一聲怒吼,紅龍吐出一股熾熱的火焰,正中瘋狂守護者的眼睛。
這一刻,科裡爾斯特拉茲成功讓土之守護者感到震驚,然而奈爾薩拉並沒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樣放開那件強大的法器。黑龍緊握著光盤,儘管在空中旋轉,他依然保持著令人驚歎的冷靜,竭力防止失去這一珍貴的創造。
麵對這場失敗,科裡爾斯特拉茲憤怒地噝噝作響。他意識到,單憑自己根本無法與體型更大的奈爾薩拉抗衡。更糟糕的是,他感到那被稱作“惡魔之魂”的力量正在無情地吸引著他,奈爾薩拉完全有能力將敵人變為奴隸,和他人一樣。
儘管如此,阿萊克斯塔薩的丈夫依然拒絕退縮。他已經承擔了拯救自己愛人的責任,決心戰鬥到最後一刻。
就在奈爾薩拉恢複意識之前,科裡爾斯特拉茲再次衝向他,這次用頭撞擊黑龍的腰部。奈爾薩拉驚叫一聲,所有的空氣被撞出體外。他的爪子猛然一抖,光盤終於從他手中滑落,仿佛失去了主人的牽引。
“不要!”奈爾薩拉怒吼道,聲如雷霆,震耳欲聾。
黑龍用儘全力將紅龍推開,科裡爾斯特拉茲被撞得失去控製,奈爾薩拉則迅速俯衝,企圖追回他的寶物。他的翅膀緊貼著背部,以極快的速度墜落,及時抓住了惡魔之魂,避免了它被帶得太遠。
飛向天空,奈爾薩拉憤怒地咆哮,向較小的龍喊道“你……怎麼敢?!”
科裡爾斯特拉茲努力調整姿態,但他的動作太慢,心中不禁湧起恐懼。令他更加絕望的是,他看到奈爾薩拉正將光盤高高舉起。
“你自己將脖子伸給我!”
一陣刺眼的強光籠罩了科裡爾斯特拉茲,炙熱的感覺如同火焰在他體內燃燒,鱗片似乎在融化,骨骼在乾枯。他痛苦地尖叫,聲音回蕩在空中。
然而,紅龍依然逼迫自己向前,而不是後退。儘管痛苦無比,他還是朝奈爾薩拉靠近。土之守護者失望地吼叫,在他的瘋狂中,他渴望的是毀滅而非奴役,這一切正對他不利。
兩條龍撞在了一起。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惡魔之魂並沒有像奈爾薩拉預想的那樣發揮作用。兩條龍都放出了鋒利的爪子,露出威嚴的牙齒,科裡爾斯特拉茲不甘示弱,誓言不退。
奈爾薩拉咬住了紅龍的喉嚨,科裡爾斯特拉茲用儘全力吐出一陣熱浪,正中土之守護者的麵龐。這一次,攻擊更加成功,奈爾薩拉被逼退,頭部冒起青煙,痛苦不已。
然而,科裡爾斯特拉茲的勝利並沒有持續太久。奈爾薩拉飛到高處,遠離攻擊範圍,緊緊將惡魔之魂壓在自己隆起的胸膛上,麵帶瘋狂的微笑,向對手露出鋒利的牙齒。
“你再也不能讓我開心了,年輕的科裡爾斯特拉茲!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隻小蟲,必須被碾碎!奴役對你來說已經算是太大的恩賜……”
在他的話語中,光盤閃耀著明亮的光芒。金色的光環擴散開來,甚至將奈爾薩拉也籠罩其中。黑龍的笑聲中再無理智可言,土之守護者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輝,似乎要膨脹到極限。
“蟲子!”他幾乎興奮地重複道。“你們全都是我的蟲子!”
隨著他的咆哮,黑龍全身顫抖,仿佛隨時要爆炸。他伸出一隻爪子,指向遠在下方的地麵,目光中閃爍著不屈的狂熱。
大地扭曲,火山爆發的瞬間,惡魔與夜精靈如同玩物般被四散拋開。熔岩與火焰高高噴射,傾瀉而下,瞬間淹沒了那些來不及逃跑的可憐生靈。曾經誓言明智使用的土地之力,如今卻被奈爾薩拉肆意利用,演變成毫無選擇的殺戮。科裡爾斯特拉茲眼睜睜看著,土之守護者扭曲了自己的角色,從世界的守護者淪落為其完全的反麵。
隨著最後的瘋狂暴行,奈爾薩拉的變化愈發明顯。他的胸膛上出現了深深的裂縫,鱗片如紙張般撕裂。更令人震驚的是,從傷口流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第二道裂縫在龍的胸口橫亙而出,緊接著第三道也在第一道的對麵浮現。
這些可怕的裂口如瘟疫般蔓延,覆蓋了奈爾薩拉的全身。他背上的鱗片被撕扯得粉碎。即使隻是看著,科裡爾斯特拉茲的心也忍不住劇痛,但巨大的黑龍似乎對此毫無察覺,甚至在享受著這場毀滅。他的眼睛閃爍著反映光盤力量的異樣光芒,守護者繼續咆哮,釋放出無儘的毀滅。
鼓起勇氣,科裡爾斯特拉茲再次試圖阻止這個可怕的巨人。他飛向奈爾薩拉,心中明白自己可能會麵臨死亡,默默向缺席的克拉斯求饒,後者無疑會在同一時刻與他同死。
儘管奈爾薩拉沉浸於自己的殺戮中,仍然注意到了敵人的回歸。黑龍以帶著嘲諷的目光瞥向科裡爾斯特拉茲,隨後向他發出了惡魔之魂的衝擊。
那股力量如狂風般撞擊著紅龍,將他狠狠地摔向地麵。科裡爾斯特拉茲拚命想要減緩自己的墜落,但光盤的力量似乎無情無義,毫不留情地將他甩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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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紅龍重重落地。即便如此,奈爾薩拉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決心將敵人徹底壓入地麵,毫不留情。
突然,一道閃爍著藍光的能量場包圍了瘋狂的守護者,迫使他發出嘶嘶聲,將惡魔之魂拉回到胸前。黑巨龍憤怒地咆哮,試圖找出束縛自己的源頭。
透過淚水的薄霧,科裡爾斯特拉茲注意到了朝奈爾薩拉湧去的真正波濤。
其他的龍獲得了自由。被與阿萊克斯塔薩的戰鬥以及對夜精靈與惡魔施加的混亂所吸引,奈爾薩拉未能關注那個束縛其他龍的法術。如今,這個錯誤為卡林多帶來了希望。
一群巨大的翅膀迅速從其他龍中分離。藍龍一族如狂風般盤旋在被囚禁的守護者上空,領頭的正是曾經在黑龍背叛之前,保護土之守護者的那位。
“奈爾薩拉!”馬裡戈斯怒吼道,“我的朋友!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你所創造的,將會毀滅你!把惡魔之魂交給我,我會結束這場毀滅!”
“不要!”奈爾薩拉回應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屈。“你想占有它!你們都想要!你知道它能賦予你多麼強大的力量!它能創造出一個神靈!”
“奈爾薩拉……”
然而,馬裡戈斯還未說完,黑龍便發出嘶嘶聲,身體的溫度驟然升高。金色的光環從他和光盤四散而出,焚燒著藍龍所創造的牢籠。
“你不給我們選擇,老朋友!”馬裡戈斯怒吼著,朝瘋狂的守護者俯衝而去。
其他藍龍迅速圍攏過來,準備從各個方向對奈爾薩拉發起攻擊。在所有龍族中,藍龍一族對魔法的掌握無與倫比。科裡爾斯特拉茲虛弱地想著“好吧,奈爾薩拉在此時此刻必將落敗。”
藍龍如同追逐獵物的狼群,緊緊圍住了他們的敵人。馬裡戈斯散發出深邃的鈷藍色光環,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這醜陋的存在不該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魔法守護者對同伴們說道,“既然我助長了它的誕生,那就讓我,老朋友,將它從這個世界抹去!”
一道如同純白光弧的能量朝光盤飛去。當這道光靠近時,馬裡戈斯所說的“抹去”惡魔之魂的意圖變得清晰可見。光弧經過之處,儘是空洞,沒有霧靄,甚至沒有天空,隻有一片純白的虛無。儘管對天空的影響是暫時的,但對於那詭異的光盤而言,這樣的命運將會是永恒的。
本該如此,然而觀察這一切的科裡爾斯特拉茲和其他龍卻無法預知,馬裡戈斯的法術是否能夠摧毀惡魔之魂。在法術接觸光盤之前,奈爾薩拉卻吐出一口唾沫,那唾液化為一顆燃燒的黑色球體,恰好與光弧在接觸光盤之前相撞。耀眼的閃光標誌著它們的碰撞,但隨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馬裡戈斯發出一聲狂野的吼叫,發出攻擊的信號,但奈爾薩拉動作更快。在白色光弧消失之前,他已伸出爪子,緊握惡魔之魂。此時,四處流淌的光芒不再是之前的金色,而是陰沉的灰色。
馬裡戈斯試圖施展煙霧遮擋,但這與製造普通的煙霧沒什麼區彆。灰色光芒抓住了他,將他猛地拋回。痛苦咆哮的藍龍守護者飛過山丘,朝著地平線的方向遠去。
然而,奈爾薩拉為他的配偶和子孫準備了更加可怕的命運。
他將所有藍龍一一吸乾,仿佛它們是破裂的水袋,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慘叫。儘管它們拚命掙紮,卻無人能逃脫那灰色光芒所設下的陷阱。
剩下的其他顏色的龍試圖相助,但為時已晚。在惡魔之魂的魔力和生命力被抽走後,變得乾枯的藍龍最終化為風中飄散的塵埃。
“不要……”科裡爾斯特拉茲喘息著,試圖站起。他的頭腦因劇烈的衝擊而暈眩,再次跌倒,碎裂的殘骸四散而飛。“不要……”
“愚蠢的家夥們!”奈爾薩拉毫無悔意地轟鳴著。“我一次又一次警告過你們!我是最強大的!這一切都是我的!所有的生命,都是因為我給予它們存在!”
僅僅朝其他龍看了一眼,火焰巨人便釋放出一陣強烈的颶風,剩下的龍瞬間被席卷得四散而逃,仿佛毫無重量。即便是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也無法抵擋這股狂風,紛紛被拋回,和其他人一樣,遠遠跌落,毫無還手之力。
在那一刻,數百條龍無一幸免於奈爾薩拉的法術。
黑色巨龍的身體膨脹到驚人的程度,所有的比例都被打破,燃燒的裂口覆蓋了他的整個胸膛。這個可怕的生物轉身,再次掃視著夜精靈和他們的敵人,目光中流露出無儘的瘋狂與毀滅的欲望。
“你們!依然沒有學會教訓!但你們會學會的!一定會學會!”
奈爾薩拉再次狂笑,隨即用前爪抓住自己身上的一道裂口。他似乎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身體上發生的可怕變化,原本自滿的表情瞬間被恐懼取代。
然後,他轉向下麵的目擊者,怒吼道“我們將看看,誰配活在我的世界裡!我會讓你們獨自麵對這場可悲的戰爭……你們將為誰能呼吸、為誰能崇拜我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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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出最後的瘋狂笑聲後,這頭黑色巨龍轉身飛走了。
科裡爾斯特拉茲感激奈爾薩拉沒有繼續他的瘋狂毀滅,但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寬恕。享受著光盤帶來的轉變,奈爾薩拉意識到他必須對撕裂他身體的力量采取行動。虛弱的紅龍絕對確信,黑巨人很快會找到解決辦法……到時,奈爾薩拉無疑會回來宣布他的“世界”。
科裡爾斯特拉茲再次試圖站起,但身體仍然不聽使喚。他抬頭望向陰暗的天空,卻沒有看到自己族人的影子,更彆說阿萊克斯塔薩了。心中湧起一陣恐懼,仿佛他們遭遇了馬裡戈斯家族的命運。想到自己的女王可能無助地躺在某座陡峭山頂上,科裡爾斯特拉茲的淚水如泉湧出,熾熱而痛苦。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這些畫麵都無法讓他振作起來。
“我要休息……我需要休息……然後找到克拉斯……他知道該怎麼做……”
紅龍倚靠在地麵上,他隻需要幾分鐘的時間,然後就能再次飛起。
就在這時,他敏銳的聽覺被一種新的尖銳聲響襲擊。科裡爾斯特拉茲隻花了一秒鐘便識彆出那是什麼。
戰鬥的聲音。
惡魔們再次發動進攻。
噩夢。克拉斯發現自己身處真正的噩夢之中。他和瑪法裡奧來到一個地方,雖然無法直接觀察地麵的戰鬥,但至少可以看到天空中的事情。
克拉斯目睹了自己的族人在同胞的瘋狂麵前倒下。
他看到自己的年輕化身勇敢地——雖然有些愚蠢——試圖對抗守護者。戰鬥的進展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儘管幾乎所有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都已模糊。冷意籠罩著他,當科裡爾斯特拉茲終於倒下時,儘管克拉斯感受到他的痛苦,但他也感到紅龍依舊活著——這雖然是微小的勝利,但至少在此刻存在。
然而,對他而言,最糟糕的不是奈爾薩拉造成的夜精靈死亡人數,而是其他龍的命運。隨著幾乎整個馬裡戈斯家族的滅絕,魔法守護者將陷入自己的瘋狂,因失去幾乎所有兄弟而崩潰。那個歡快的巨人將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可怕的隱士。
除此之外,將其他龍吹得遠遠的攻擊也深深震撼了克拉斯。他不斷告誡自己,阿萊克斯塔薩會安然無恙,大多數龍將會幸存於那場將他們拋向半個世界的巨大風暴。曆史可以證明這一點,但魔法師的心卻執拗地否認著。
“我必須相信,他們會平安歸來。即便是在這黑暗之中,光明終將再現。”克拉斯在心中默念,試圖驅散那股令人窒息的絕望。他知道,隻有戰鬥才能贏得希望,儘管眼前的未來依然渺茫。
克拉斯拚儘全力向前衝去,目標是瑪法裡奧。他焦急地想要變身,召喚出屬於自己的力量與奈爾薩拉對抗。他比年輕時的自己更加成熟,擁有更多智慧和經驗,這讓他相信自己能成功。而且克拉斯知道,作為龍法師,他比其他人更有希望擊敗那頭巨大的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