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的背叛與半神的降臨
對於獸人而言,血液是最為神聖的紐帶。它通過誓言將他們緊密相連,保證忠誠,並在戰鬥中銘刻出真正的戰士。褻瀆血緣,背叛同族,簡直是無法容忍的罪行,堪稱最深重的惡行之一。對於獸人而言,這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罪惡,是對自己血脈和尊嚴的徹底踐踏。
然而,現在,正是一個德魯伊的兄弟,親手踐踏了這一最神聖的誓言。
布洛克斯的目光如同炙熱的鐵砧,帶著極端的仇恨盯著伊利丹·怒風。這種情緒,在他對其他生物的感情中是極為罕見的。即便麵對惡魔,布洛克斯也不曾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敵意。因為惡魔始終忠於他們扭曲且邪惡的本性,哪怕這個本性令人厭惡,但他們至少從不背離自己的道路。而眼前的伊利丹,曾與布洛克斯並肩作戰,是瑪法裡奧的雙胞胎兄弟,應當與他們共同肩負愛與責任。然而,這個背叛者,卻隻為力量而活,甚至連親情也無法動搖他的貪欲。布洛克斯無法容忍,這種近乎背叛血脈與信念的行為。
如果伊利丹的雙手沒有被牢牢綁住,布洛克斯絕不會猶豫片刻。他會毫不猶豫地撲向這個曾經的同胞,用最粗暴的方式抓住他,把他的脖子扭斷。無論代價如何,布洛克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同伴。而眼前的伊利丹,卻在背棄他曾經的誓言後,不僅背叛了瑪法裡奧,也背叛了他們曾為之奮鬥的理想。
瑪法裡奧和布洛克斯並肩行走,身上的繩索拖拽著他們,勉強跟上那隻劍齒虎的步伐。伊利丹的雙胞胎兄弟,瑪法裡奧的境遇更加淒慘。身為德魯伊,他的眼睛仍被施下的魔法蒙住,無法看見前方的路,眼前一片黑暗。即便如此,他仍然跌跌撞撞地跟著布洛克斯艱難前行。每一次摔倒,他都會帶著幾乎無法忍受的痛苦爬起,身上布滿了擦傷和抓痕。就在不久前,他差點一頭撞到尖銳的岩石上。
儘管瑪法裡奧無言以對,但伊利丹卻絲毫不感到愧疚。每當瑪法裡奧跌倒時,他冷冷地拉扯繩索,將德魯伊硬生生地拉起。守衛緊跟在他們身後,推搡著他們,逼迫著他們繼續前行。
布洛克斯的目光在不經意間停留在掛在傷疤軍官坐騎上的那柄斧頭上。那是瓦羅特上尉的武器,他默默記下了這位軍官的名字。萬一他有機會與瑪法裡奧一同逃脫,這位上尉必定會成為他的第二個目標。儘管惡魔戰士們凶狠而危險,但布洛克斯更為警覺的是那股深藏在瓦羅特身上的狡詐與心機。即使伊利丹有時也顯得更為危險,但布洛克斯清楚,他並非唯一需要警惕的敵人。
然而,無論如何,若是靈魂的力量給予他足夠的祝福,布洛克斯絕不會放過這兩個人。殺掉瓦羅特和伊利丹,這將是他必須履行的使命。至於“惡魔之魂”,布洛克斯知道,若他能脫困,奪回這個神器將是不可避免的任務。
奇怪的是,當前這個神器並不在伊利丹手中。當伊利丹從兄弟瑪法裡奧那裡奪走“惡魔之魂”的瞬間,艦長突然出現在這位背叛的雙胞胎麵前,伸出手要求伊利丹交出“惡魔之魂”。令人震驚的是,瑪法裡奧的親兄弟,毫不猶豫地,竟然順從地將神器交給了艦長。
布洛克斯心中不禁嗤之以鼻,然而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並不重要。他隻知道,他的任務就是殺死伊利丹與瓦羅特,奪回“惡魔之魂”,並且付諸實現。他不管這場權謀鬥爭背後藏匿著什麼陰謀,他所關心的隻有——如何脫困,如何帶著戰士的榮譽與使命,重返自由的戰場。
當然,要做到這一切,他首先需要掙脫束縛,突破敵人重重包圍,可能還需要殺出一條血路,穿越那支龐大的惡魔軍團,才能有機會完成他的使命。
布洛克斯嗤笑了一聲,嘲笑自己內心的無力感。史詩中的英雄們,總能完成那些看似不可能的壯舉,而自己,是否能做到,仍是個未知數。瓦羅特上尉顯然在捆綁繩索方麵有著非凡的天賦,他對囚犯的看守可謂無懈可擊。每一步都顯得如此精確,宛如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布洛克斯,隻能成為這場劇中的無聲旁觀者。
他們越走越遠,黑龍的巢穴漸漸消失在視線的儘頭。曾經那個龐大而神秘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了遠遠的陰影。然而,布洛克斯的心中並不像伊利丹和艦長那樣充滿信心。他深知,死亡之翼遲早會發現他們的蹤跡。儘管巨大的黑龍至今沒有出現,這種不尋常的寧靜讓他不安。他的直覺告訴他,某種事情,甚至某個人,正在改變局勢。
就在這一刻,布洛克斯猛地睜大了眼睛,突然間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對,終於明白了,發生的事情並非巧合。那個人……克拉斯。
這位年長的法師深知,隻有付出極大的犧牲,才能換來某種可能的轉機。布洛克斯默默為他祈禱“長者,願你一切安好。我會為你譜寫一首歌,或許在我所剩無幾的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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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布洛克斯急忙抬頭,看到瑪法裡奧再次摔倒在地。這一次,德魯伊顯然不再那麼狼狽,他成功地調整了身體,避免了正麵摔倒。雖然他側身倒地,避免了臉部受傷,但仍然因為劇烈的撞擊,身體其他部位痛苦不已。
無論布洛克斯如何努力,他也無法去幫助倒下的夜精靈。隻得緊咬牙關,抬頭望向伊利丹。“讓他恢複視力!他才能繼續走下去!”
伊利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微微調整了一下纏繞在眼睛上的繃帶。布洛克斯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震。那個可怕的真相,似乎在眼前展現。
“恢複他的視力?憑什麼?”伊利丹語氣冰冷,目光銳利。
“獸人說得對。”瓦羅特艦長站出來打斷,聲音低沉而嚴厲,“你的兄弟拖慢了我們的速度!要麼現在就讓我割斷他的喉嚨,要麼讓他恢複視力,好讓他能看見前方的路!”
伊利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真是個誘人的選擇!好吧,把他帶過來!”
兩個惡魔戰士立刻用劍尖逼迫著瑪法裡奧向前走。德魯伊儘管身陷困境,仍儘力保持著高昂的姿態,硬生生地撐起了身體,緩緩朝著自己那位背叛的雙胞胎兄弟走去。
“從我的眼睛到你的眼睛,”伊利丹低沉地說道,聲音充滿了冷酷的決然,“我將贈予你我不再需要的東西。”
說罷,他緩緩揭開了頭上的圍巾。
布洛克斯的頭發不由自主地豎起,眼前的情景令他心頭一震。布洛克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甚至連那些巨大的惡魔守衛們也不安地動了動,仿佛這場景讓他們也感到一絲寒意。
隨著圍巾被揭開,瑪法裡奧的眼睛終於不再被那層黑影遮蔽。德魯伊眨了眨眼,視野逐漸恢複,他看到了眼前的伊利丹,震驚而恐懼地凝視著自己兄弟那已經麵目全非的眼睛。
“哦,伊利丹……”瑪法裡奧的聲音顫抖,顯得極為沉痛。“我……非常抱歉……”
“抱歉什麼?”伊利丹的聲音冷如寒風,他隨手將圍巾披在自己那個可怖的眼窩上,似乎並不打算再多做解釋。“現在,我得到了比你想象中的更好的東西!這些視力,你隻會在夢中渴望。彆以為我失去了什麼。”他轉向艦長,語氣充滿了挑釁與驕傲,“現在,他更適合繼續旅行了。我們不再需要浪費時間,繼續前進吧。”
瑪法裡奧聽到這些話,心頭無比沉重,仿佛一塊巨石壓在胸口。眼前的伊利丹,不再是那個曾經並肩作戰、肩負同樣使命的親兄弟。而是,徹底背棄了他們的誓言與情感,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了所有曾經的一切。
布洛克斯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背叛,仇恨,憤怒,混雜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這個曾經並肩戰鬥的雙胞胎兄弟,如今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人。即使如此,布洛克斯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完成使命——帶領這些背叛者走向最終的審判。
瓦羅特微微一笑,下達了繼續前進的命令,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得意。
瑪法裡奧踉踉蹌蹌地走向布洛克斯,儘管身體疲憊,眼中卻依舊閃爍著堅韌的光芒。布洛克斯伸手幫助夜精靈穩住腳步,低聲說道“我為你的兄弟感到遺憾……”
瑪法裡奧抬起頭,目光複雜,語氣比布洛克斯預想的要溫和得多“伊利丹是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他背叛了我們!”布洛克斯的聲音有些激動,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
“真的?”瑪法裡奧緩緩轉過頭,目光凝視著那已經漸行漸遠的雙胞胎兄弟的背影,“真的如此嗎?”
布洛克斯沉默片刻,深深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麵對自己同伴對顯而易見的事實的否認,他心中充滿了無奈。眼前的德魯伊,依舊無法真正理解伊利丹的選擇,無法完全接受這個兄弟的背叛。布洛克斯知道,或許他永遠也無法讓瑪法裡奧真正放下這份親情。
他們繼續向前走,漫長的旅途似乎沒有儘頭。薄霧彌漫,籠罩著大地,白晝的光線漸漸向黃昏過渡。身後,擄掠者們騎馬而行,似乎對於周圍的環境毫不在意,唯一的焦點是眼前的前進。而布洛克斯,卻時不時回頭望向遠處那蒼茫的山脈,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堅信,死亡之翼遲早會找到他們的蹤跡,儘管巨龍至今沒有出現。
“告訴我,法師,”沉默了許久後,傷疤軍官終於開口,聲音低沉,“那個圓盤,真的能做到你所說的一切嗎?”
布洛克斯的目光銳利地投向瓦羅特,他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貪婪之意。瓦羅特緩緩轉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貪欲的光芒。布洛克斯不禁有些警覺,心頭的警鐘驟然響起。
“能做到一切,甚至更多。”伊利丹冷靜地回答,眼中滿是自信,“你知道它對軍團、對夜精靈……甚至是對龍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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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瓦羅特低聲回應,手輕輕撫摸著那裝有“惡魔之魂”的包,他的表情略顯得意。“這都是真的嗎?”
“如果你願意,”伊利丹露出一抹冷笑,“去問阿基蒙德。”
瓦羅特的動作一滯,迅速收回了手。士兵們自然明白,麵對偉大惡魔的力量,哪怕是一絲不敬,也可能招致滅頂之災。此刻,所有人都似乎自覺地保持了距離,生怕觸怒那些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個圓盤應該有足夠的力量,”伊利丹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冷酷的決絕,“按照薩格拉斯的意願,它將能夠打開傳送門,軍團的其餘部分將會進入卡利姆多,由薩格拉斯親自率領。”
瑪法裡奧頓時驚呼出聲,布洛克斯的胸口一緊,隨即發出一聲低沉的、充滿厭惡的低吼。他們彼此對視,震驚中帶著濃重的無力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抵擋住薩格拉斯與他的軍團的進攻,這一切,幾乎無可阻擋。
“我們必須采取行動……”布洛克斯平靜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低頭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但卻發現繩索依然緊緊束縛著他,無法動彈。
“我正在行動。”瑪法裡奧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自言自語,“自從伊利丹為我恢複視力以來,情況有所不同。之前我無法集中注意力,總是摔倒。但現在,不再是問題。”
布洛克斯的目光銳利,他觀察到,瑪法裡奧的身形似乎更加堅定了。雖然雙手被捆綁,但他的眼神中透著決心。他們之間的聯係,仿佛早已超越了語言,達到了一種深刻的默契。
在確認惡魔們並未察覺他們的動靜後,布洛克斯低聲咆哮“具體是什麼?”
瑪法裡奧眯起眼,低聲回應“貓咪。我和它們談過,勸說過……”
獸人皺了皺眉,心中瞬間湧上許多疑問。他想起了過去,德魯伊曾經能夠與動物心靈相通,那種與自然的深度聯結,幾乎達到了神秘的境地。
“我會準備好的,德魯伊。”布洛克斯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你覺得,快了嗎?”
瑪法裡奧稍微沉默了一下,仿佛在衡量這份計劃的可行性。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比我想的要難。他們……被軍團的氣息汙染了,但……我想……是的,準備好。我們隨時可以行動。”
布洛克斯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祈禱,祈禱這場與惡魔的較量能夠儘早迎來轉機。他知道,時不我待,必須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不管多麼渺茫。
起初,似乎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擄掠者們騎馬前行,四周寂靜而安寧,隻有偶爾的風聲和遠處的呼吸聲。然而,突然間,瓦羅特的黑豹停下了腳步,四蹄踏在泥土上發出低沉的響聲,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這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瓦羅特低聲咒罵,踢了踢黑豹的肚子,希望它繼續前行。然而,夜間的劍齒虎卻紋絲不動,甚至輕輕揚起了頭,似乎也感知到了某種不安。
瓦羅特的話音未落,突然,劍齒虎猛然豎起了身子,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猛然之間,所有的情況都變得極度混亂。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身上的騎士措手不及,瓦羅特被強烈的晃動甩下馬背,重重地摔倒在地。
“該死!”瓦羅特咒罵一聲,迅速爬起來,目光中帶著憤怒與不解。
伊利丹察覺到動靜,迅速回頭查看情況。他的黑豹也隨之轉身,不過,法師對此早有準備,穩穩地從劍齒虎上滑了下來,敏捷地站穩了腳步。
“愚蠢的家夥!”伊利丹氣憤地喊道,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儘管他沒有特彆指名道姓,但顯然是在說瓦羅特。“真是個白癡……”
布洛克斯看到這一幕時,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他的身影如同猛獸一般衝向瓦羅特的黑豹,雙眼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尋找著自己的武器。夜精靈的劍齒虎順應瑪法裡奧的命令,立即轉身,衝向布洛克斯所在的位置,給了獸人一個巨大的助力。
布洛克斯轉身,迅速將被綁住的手臂靠近斧刃。鋒利的刀刃輕鬆切開了繩索,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右手,鮮血頓時滲出,但他毫不在意。
獸人猛地抓起斧頭,眼中閃爍著戰鬥的光芒。
“德魯伊!過來!我們可以騎上這頭野獸……”布洛克斯低吼著,迅速朝前方喊道,準備儘快趁機脫離困境。
然而,就在他喊出聲的瞬間,劍齒虎並沒有停下來,反而徑直衝過了他,直接撞向一名試圖刺殺瑪法裡奧的腐化守衛。惡魔們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紛紛後退,迷茫地看著這頭瘋狂的野獸。
與此同時,野獸開始咬住瑪法裡奧身上的繩索,帶著暴力與凶猛,將這些束縛從他的身體上撕扯下來。瑪法裡奧急聲喊道“彆管我!包,布洛克斯!包!”
老戰士瞬間清醒,轉頭看向瓦羅特摔倒的地方。隻見宮殿衛隊的軍官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頭,而裝有“惡魔之魂”的包仍然掛在他的腰間,顯然並未注意到身邊的布洛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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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克斯沒有再猶豫,手持斧頭,瞬間衝向艦長。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儘管瓦羅特身上布滿了傷疤,夜精靈恢複得比他想象得要快得多。看到布洛克斯迅猛的攻擊,瓦羅特迅速做出反應,閃身避開,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長劍,準備迎戰。
“來吧,笨拙的動物,”瓦羅特冷笑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挑釁,“我會把你切成碎片,喂給我的劍齒虎……如果它們能消化得了的話!”
布洛克斯咆哮一聲,揮動斧頭狠狠砍下。這一斧如果命中,瓦羅特必定會被劈成兩半。然而,艦長的反應極其迅速,他在危機時刻猛然躍起,斬擊布洛克斯的武器,狠狠劃過獸人的左肩,鮮血瞬間染紅了戰甲。
儘管傷口灼燒著,布洛克斯的眼中卻並無任何退卻之色,他低吼一聲,抬起斧頭,準備再次攻擊。可就在此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瑪法裡奧,隻見這位夜精靈德魯伊正指揮著沒有騎士的劍齒虎,憤怒地衝向那些腐化守衛。
惡魔們顯然在猶豫,難以決定是否應該與瓦羅特的野獸為敵。這一猶豫,直接導致了劍齒虎的衝擊,龐大的身軀撞倒了一名鎧甲守衛,隨後迅速撕裂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瓦羅特眼見形勢不對,迅速調整站位,準備再次迎戰。然而,布洛克斯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他緊緊握住斧頭,目光灼灼,仿佛已做好了和死神一搏的準備。
布洛克斯心中盤算著,試圖判斷伊利丹的位置,但他不得不時刻關注身邊的敵人,令他無法分心。每一次揮斧,每一次抵擋,他都感到自己在與時間賽跑。他希望瑪法裡奧能專心盯住自己的兄弟,因為一旦法師開始施展咒語,他們將陷入無法逃脫的絕境。
獸人怒吼一聲,隨著瓦羅特在他同一隻肩膀上留下了更深的傷口,他心中的憤怒愈加高漲。血液的灼熱和疼痛讓他恍若未覺,但心底的火焰卻在熊熊燃燒。
“第一條戰爭法則——永遠不要分心……”夜精靈冷笑著,挑釁的語氣讓人不禁憤怒。
布洛克斯毫不猶豫地揮起斧頭,刹那間斧刃劃出一道令人畏懼的弧線,幾乎將瓦羅特的頭顱劈下。戰鬥的節奏瞬間變得激烈,瓦羅特的臉色猛然變得凝重,他迅速後退,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第二條法則,”布洛克斯低聲咆哮,眼神如鋼鐵般堅硬,“隻有傻瓜才會在戰場上多嘴。”
然而,就在布洛克斯準備再次出擊的瞬間,他的全身突然開始刺痛,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被無形的力量扯動,動作變得異常緩慢。空氣似乎變得凝滯,所有的感覺都變得遲鈍。
“法師……”布洛克斯低聲嘶吼,憤怒與無力交織在心頭。
瑪法裡奧沒有處理好伊利丹,正如老戰士所擔心的那樣。家庭的羈絆讓德魯伊變得猶豫不決,而這種猶豫,正是他們在這場生死搏鬥中最致命的弱點。
瓦羅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他的步伐更加自信,朝著布洛克斯緩慢走去。“喲,真是意外!我通常不喜歡事情這麼簡單,但這次我決定破例。”他說著,劍尖指向布洛克斯的胸口,語氣中滿是挑釁,“有趣,你的心臟是否也和我一樣在這裡呢?”
然而,就在他一步步接近時,一道深邃的陰影突然籠罩了他們的頭頂。布洛克斯想要抬頭,但此時的他動作遲緩,幾乎無法動彈。他心知,如果夜精靈不立即出手,他自己將會被瓦羅特撕裂成兩半。若是死亡來臨,布洛克斯希望能直視自己的殺手——這是作為一名戰士應有的尊嚴。
但令他驚訝的是,阿茲莎拉的仆人此刻不再關注他,而是仰頭望向天空,憤怒的表情扭曲了他的麵容。
“離他遠點,卑鄙的家夥!”上方傳來一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力量和憤怒。
布洛克斯隻來得及眼睜睜地看著瓦羅特瞪大眼睛,猛然間從獸人身邊跳開。幾乎是在瞬間——瓦羅特曾經站立的地方,炙熱的火焰吞噬了他的一切。火焰迅速蔓延,猛地焚燒了周圍的空氣,然而讓布洛克斯震驚的是,這火焰的精準程度竟讓他幾乎沒有感受到一絲熱度。
這讓布洛克斯更加困惑,他的思緒一片混亂。火焰來得如此突然,且如此精準,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他抬頭望向空中——他幾乎立即明白了。
死亡之翼?
不,布洛克斯幾乎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是那隻黑色的巨龍,它絕對不會為他而戰,甚至連一絲關注都不會給予。他心中浮現出另一種可能性——一條紅龍,正是它,正在注視著這一切。
“科瑞爾斯塔茲!”布洛克斯心中一震,想起了那條在逃離死亡之翼巢穴時幾乎被遺忘的紅龍。而如今,這條龍似乎依然對他們的處境記憶猶新。它顯然沒有忘記,布洛克斯與瑪法裡奧的命運,甚至願意為了他們冒險。
“準備好!”一道高亢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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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克斯幾乎無能為力,但他努力振作起來,心中充滿了希望與決心。雖然他仍然被困在束縛之中,但他知道,在這條龍的幫助下,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科瑞爾斯塔茲的到來,不僅是戰鬥的轉折,更是他們重獲自由的希望。
片刻之後,布洛克斯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扯住了他。他的身體被提起,瞬間飛向空中,仿佛置身於狂風的中心。風如刀割般襲來,撲打在他的臉上,冰冷的氣流讓獸人感到四肢逐漸放鬆。無論是紅龍的飛行動作,還是其他不明的原因,伊利丹施下的魔法終於被驅散,布洛克斯重新恢複了部分意識。
這時,他才注意到,巨龍的另一隻爪子裡,還緊緊抓著瑪法裡奧。德魯伊顯得疲憊不堪,眼神中透著一絲沮喪。他掙紮著指向遠處的地麵,朝獸人和龍大聲喊著什麼。
布洛克斯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片刻,開始聽清瑪法裡奧的話語。
“圓盤!”瑪法裡奧大聲喊道,“圓盤還在他們手裡!”
獸人心中一震,急欲回應,但就在這時,科瑞爾斯塔茲猛地轉身,朝著戰鬥的地方飛去。巨龍龐大的身影在空中盤旋,銳利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掃視著每一個戰鬥中的身影。
“到底是誰?”科瑞爾斯塔茲低沉的咆哮聲如同雷霆般回蕩在空中。
顯然,瓦羅特早有準備,他迅速伸手入包,抽出了那枚令人生畏的“惡魔之魂”。布洛克斯突然想起,瑪法裡奧曾因試圖利用圓盤而遭遇的種種不幸,心中不禁暗自祈禱,希望這個受傷的軍官也會遭遇同樣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