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
“哎!快進來,門沒鎖。”
推門進屋,有四個人,都是本村的。看著烏煙瘴氣的屋子,劉海峰伸手將門簾掛了起來。
“瞅瞅你們這整的,也不知道將門簾掛起來通通風,這烏煙瘴氣的連人都看不清了,你們也不熏的慌!”
“嗨呀,咱爺們都習慣了,不在意這個,倒是你,這都請你幾次了?現在架子大的很啊!現在才過來!”說起這個劉三娃就滿臉不爽。
“唉,這不忙呢嘛。”劉海峰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說著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劉旺也跟著在一旁坐下,他今天來就是給峰哥做個伴,坐下開吃就行,多餘的話,他也懶得說。
“瘋子,聽說你娶了媳婦後老聽話了,現在天天跑外麵掙錢?咋的?現在要學村裡那些人家一樣養家糊口?”
“哦?你聽誰說的?淨瞎扯!老子現在可是一家之主,在家我可是說一不二,每天叫她乾啥就乾啥…”反正媳婦現在也不在這,他想咋說就咋說。
“嗬嗬,你可真能吹!”
“是啊!要是有這麼乖的媳婦,我們請你幾次了你還回不來?我看是在家裡被管著呢吧!”
“放屁!沒聽到我剛才的話?身為一家之主,當然得顧家,你們也知道,我剛分家,這不掙點錢,喝西北風啊!”
“切,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被你媳婦給逼著去掙錢的吧!”劉二狗一副我已經看透了的表情。
“還彆說,我要是有個像瘋子一樣的老婆,我也願意每天出去風吹日曬的掙錢給她花,瞅那皮膚白的,還有那身段…”說這話的是個瘦高個,臉頰稍微有些凹進去,大家平常叫他瘦子。
瘦子老爹是村裡乾部,家裡有點小錢,他娶的媳婦也不賴,不過就是性格有些潑辣,平常也穿的有些風騷,大家老是打趣,他這麼瘦,肯定是被他媳婦給吸乾了。
“打住,你們今天找我來乾啥?”聽著這幾個傻狗開始議論自己媳婦,劉海峰表情不悅,轉移了話題。
劉二狗撇撇嘴。“能有啥事?還不就是叫你來喝酒。話說你上次還欠我們一頓酒呢?咋樣?啥時候給我們補上?”
“有時間了再說吧,這段時間忙著呢。”劉海峰掏出煙給散了一圈,自己也拿了根叼在嘴裡,不過沒點。
“你能忙啥?整天就知道瞎折騰…”
聽他們這麼說,想到上次自己扛著糖葫碰到華哥那群人,看來他們是沒把這件事告訴他這幫兄弟。
“瘋子,你是不是在賣冰糖葫蘆?”又一個人忽然問道。”
?剛還在想,這就有人問了?不過這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反正自己到底賺了多少錢他們也不知道。
“阿虎,你咋知道的?”
“我爹那天去鎮上,看到你了,回來跟我說的,你就說有沒有這事吧?”
劉海峰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在賣糖葫蘆,現在分家了,不想種地,就想著搗鼓點生意,這不,在黑市花大價錢弄了些糖又整了些山楂,每天也能掙兩包煙錢。”賣糖葫蘆也半個月了,被人看到也正常,沒什麼不好說的。
“就掙兩包煙錢?”劉三娃可不信,以他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沒說實話。
“騙你們乾啥!你們是不知道現在的糖有多貴,我又沒有糖票,在供銷社也沒關係,那就隻能花大錢去黑市買了,然而黑市的東西你們也知道,比這外麵,那價格翻幾倍都不止…”
聽劉海峰這麼說,大家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劉二狗也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著看能不能搭個夥。
“這些天怎麼沒見你去玩兩把?你手氣好,像上次那樣,比扛著你那玩意在大太陽底下強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