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放這就行了,辛苦了,師傅,來,抽根煙。”
“吆,華子。”
李立文和卸貨的師傅站在貨車抽起了煙:“小老板買這麼多東西,花不少錢吧。”
李立文你看著眼前的十來箱酒水:“沒幾個錢,我家老爺子愛喝酒,這不瞅著過年給他整點好的喝一下。”
師傅豎了豎大拇指:“厲害!掙錢了能想著父母的孩子不多了,不像我家那小子,快三十的人了,還在找我要錢,你說我掙個錢也不容易,他倒好,全把錢花到女人身上了,唉。”
看著師傅鬱悶的猛抽了兩口煙,李立文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乾脆閉嘴。
過了一會兒,師傅說:“小老板,你是在哪高就啊。”
“我?我在魯城二中讀高二。”
師傅:???
“怎麼買這麼多酒?”
李立文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建國同誌回來了。
“昂,稿費下來了。你不是喜歡喝酒麼,然後就想給你買點好酒喝一下。”
“嗯?”李建國看了看李立文,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往上搬。”
吭哧吭哧把東西搬上去,李立文累的呼呼的喘,媽的,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買房。
媽的,過完年就去!
……
時間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嘴,父親李建國排行老三,當年分家時,老大李建黨得了老家的前屋,老二李建軍得了爺爺的工人身份,老四李建平得了老家的後屋,隻有老三李建國家什麼都沒得到。
按照後來張秀蘭女士的說法,當時其實也沒感覺怎麼樣,沒有就沒有唄。
可是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李建國和張秀蘭隻能和老大家住在前屋。
時間一久,矛盾就出來了。
受儘委屈後,張秀蘭說什麼也不住前屋了,決定就在老屋旁邊再蓋一間,並下決心要蓋的比他們的大。
就這樣大著肚子的張秀蘭就和李建國在地裡拿磚頭一點一點的壘起屬於他們自己的小房子。
也正是這樣,等李立文出生後第二年,老家拆遷,李立文家因為麵積大,分到了最多的樓房。
後來也因為不住在一個屋簷下了,時間也長了,日子也好過了,慢慢的各家之間的矛盾也慢慢淡化了。
直到李立文的爺爺奶奶去世,老大家和老四家又因為爺爺奶奶的老房子起了衝突,而老二家因為當年拿了工人身份,沒拿房子,慢慢的也對老大老四有了看法。
反而當初什麼也沒得到的,成了四家人裡日子過得最好的,也是和彆家的矛盾也是最少的。
命運,有時就是這麼的奇特。
爺爺奶奶還在世時,一大家人都是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的,而兩個老人相繼去世後,各家就在自己家過除夕夜了,隻在初一的的時候在老大李建黨家吃個團圓飯。
吃完年夜飯後,一家人老老實實地守在電視機前準備收看春晚。
李立文抬頭看看時鐘,八點整。
春晚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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