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臂接回原位,魘魔前後活動了幾下,又甩了甩肩膀,感覺使用的十分順暢,滿意的笑著對林瑤說“你看,好了。”
林瑤有些好奇“這種修複能力,是所有魔族都具備的嗎?還是隻有你們魘魔可以?”
魘魔自己也有些疑惑,想了想“彆的魔?我不知道,不過。。。”魘魔一副十分懵懂的模樣“這個身體畢竟隻算作是我控製的一具軀殼而已,能修不是很正常。”
林瑤“那你自己原來的本體呢?”
林瑤的問題讓魘魔顯得有些遲疑,或許是因剛完成奪舍,又或許是這位魘魔天生就不擅長掩飾心跡。腦袋裡想著什麼,麵上表現的一目了然,就差在臉上直接寫“啊,這個不能說啊,但是不說是不是不太好,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林瑤卻是覺得這模樣十分荒誕又滑稽,一個魔族,竟然是豪無心機一般,這到底是真的,還是這魔族佯裝出來的樣子,但是一個魔族又怎麼會想著去佯裝如此胸無城府的模樣呢,可能嗎?林瑤一下子就有了想逗逗他的想法“怎麼不說話了?是不能說嘛?”
魘魔瞬間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林瑤“你……你怎麼會知道?”不過既然林瑤自己說出來了,那魘魔似乎是覺得林瑤不是不能溝通的樣子,咬咬牙十分鄭重又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不能說。。。說了,可能會死的,我,上一次告訴彆人。。。就差點死了。”
林瑤“噢~這樣啊。”魘魔以為林瑤這是不打算再問了,剛鬆了口氣。
林瑤“那我猜。。。你上一次告訴的人就是這個姓屠的吧。”
卻見魘魔那吃驚的表情剛剛放下瞬間又掛起了在臉上“你又知道?!”
林瑤輕笑一聲“我還知道,你的本體大部分已經沒了,隻剩下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你心臟,和一個魔核,而那魔核就在這姓屠的體內,所以你才能奪舍操控他的身體,我說的對嗎?”
魘魔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他張大了嘴巴,驚訝得無以複加“你們人類好厲害!居然什麼都能猜中!”隨後卻見魘魔的臉上表情瞬間變成了“啊,她什麼都知道,我是不是要殺了她滅口,但是她剛幫了我哎,而且,她身上的氣息也有點奇怪,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林瑤看著魘魔的反應,搖了搖頭“彆想了,你殺不了我的,說說吧,你和這姓屠的是怎麼回事。”
魘魔瞬間先是整個人僵住了,畢竟一下就被林瑤看出自己在糾結要不要殺她滅口,但是林瑤這不以為意的態度很顯然,進一步說明了她根本不怕自己,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林瑤什麼都知道。但是或許也是因此,覺得自己避無可避,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魘魔自暴自棄的如實說起了自己的來曆以及與這姓屠的過往。
“我們這一族被稱為魘魔,魘是夢魘的魘,所以我們是誕生於魔心,生長於噩夢中魔物。多數時候以吸食宿主噩夢中之惡意為食。而魔心,除了魔族大部分生來便帶魔心外,其實所有的種族,都有可能長出魔心,而我最開始就是誕生在一名人類的修士的心底,這修士因修煉偏差而生出了心魔,又心魔心中生出了一顆魔心。因這修士修為十分高深,所以生出的這心魔也十分強大,所以我生來所在的這顆魔心也十分的強壯。得益於這樣的,我成長得極為迅速,不僅吞噬心魔的噩夢,我還吞噬這修士的噩夢。”
林瑤聽到若有所思。。。修士。。。
魘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修士與心魔之間的爭鬥異常激烈,你來我往鬥得是你死我活,誰都沒有注意到我。直到一天,那修士遇到進階大劫,心魔趁機作亂,在雷劫的威力下,使得修士的靈台動搖,心神渙散,魂魄離體。隨後心魔迅速占據了修士的肉身,卻未料到這一切竟是修士的計謀,讓心魔代替了自己擔了雷劫,於是那心魔就此完全湮滅在了那九天滅魔雷下。而我,則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被我藏匿起來的魔心,悄悄隱匿在修士的體內。在心魔存在之時,修士的噩夢大多由心魔引發,我混跡其中,修士並未察覺。心魔消失後,我無法再像以往那樣大量製造噩夢來吞噬他夢中的惡意。我饑餓了數年,直到那修士在閉關中無聲無息地離世,我才得以逃脫。然而,我剛從修士的山峰中逃出,便在山腳下遭遇了那位姓屠的。”
魘魔的神情很是難過“他是我除修士和心魔之外見過的第一人,也是我真正自由之後遇到的第一人,他問我是誰,為什麼從來沒有在宗門內見過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那時的我也不過是勉強捏出來一個人形而已,在那修士身邊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旁人,我哪裡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然而不等我多想,宗門內突然警鐘大響,他說那是宗門遇襲的聲音,說我穿著長老侍從的服飾,從那長老所在的山峰上下來,我難道是長老的隨侍?又說可是長老派我出去做什麼事。我正愁找不到說辭,他說什麼我都趕忙點頭承認,然後他說宗門遇襲,會關上出入的大門,現在出不去,問我是要回去山上,還是先到他的院子裡坐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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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魔看了看林瑤“就這麼,我跟著他去了他的院子裡,後來的日子裡,我一直住在他的院子裡,他給我帶來很多奇奇怪怪但又十分有趣的東西。然後和我說外麵的消息,說長老死在了閉關的洞府裡,門主在洞府中察覺到了魔氣,認為是有魔族偷偷潛入殺死了長老,所以正在四處調查勢要捉到這魔族讓他碎屍萬段魂飛魄散。”
林瑤“所以你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嘛?”
魘魔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說他告訴我長老的事是提醒我不要到處亂跑。不然被那魔族抓到,我就危險了。我那時真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雖然後來有一次他接了門內的任務,是要去魔域,他來問我關於如何和魔族打交道。我也是裝作不明白他為什麼問我的樣子回他說魔族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他也隻是笑笑說以為我侍奉長老這麼久,或許從長老哪裡聽到過關於魔域魔族的事情所以來問問我。”
林瑤“所以你覺得自己的身份掩蓋的很好,他就是。。。所謂的,出於關心你,把你養或者說困在他的院子裡?”
魘魔不知道怎麼回答林瑤的話,頓了頓繼續說著“後來他從魔域回來帶回來了一本功法,是,關於雙修的功法。。。”
林瑤“。。。”
魘魔“我那時不知道什麼是雙修,他說有功法想和我試試一同練習,我就答應了。”
林瑤眼神逐漸皺起“然後呢。。。”
魘魔“然後。。。我第一次知道這世間還有如此快活的事情,所以我們修煉的十分頻繁,而且他精進的很快,雖然我沒有什麼感知,但是我以為那是我沉迷於快活中沒有努力的原因。直到有一天。。。我們做著做著,突然我感到魔能失去了控製,像是袋子被戳開了一個洞,我完全無阻止魔能順著這個洞流逝而去,很快我就再無法維持人形,直接化出了原型。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因為哪怕我化出了原型,他。。。也沒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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