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也沒有想到蘇屏竟然夢到那個屋子了,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笑。
蘇屏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陸夫人肯定是知道那個裡麵關著一個人。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那個人就是她親自關在裡麵的。
陸母將蘇屏沾了露水的頭發絲捋到耳後“那個屋子啊,之前有個下人在那裡上吊了。”
蘇屏聽到她這麼說,假裝露出吃驚的表情,摟緊了抱著她的胳膊。
陸母很滿意她的反應,接著說道。
“然後就經常會聽到裡麵傳出動靜,我和知言爸爸才請了高人畫了幾道符,將那裡鎖了起來。”
這理由天衣無縫。
要不是昨天晚上她親眼看到那裡麵鎖了個人,她都要相信了這番說辭。
陸知言明顯是信了,大白天的他聳了聳肩膀,開始慶幸還好自己從來沒有接近過那裡。
想到陸知言提到過的他那個出生就是死嬰的弟弟,蘇屏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頓時,她看著陸母那張慈眉善目的臉忽然覺得有點陌生起來。
甚至有點嚇人。
匆忙吃了吃飯蘇屏就讓陸知言送自己回家了。
陸知言看她臉色一直不太好,還以為是被母親說的上吊的事情嚇到了。
“隻是一個夢,彆怕,就算那個裡麵真的有什麼,也被符紙鎮壓住了,出不來的。”
聽見陸知言有些彆扭安慰她,蘇屏有些想笑。
但是她不能笑,不然陸知言肯定又會覺得丟臉了。
蘇屏隻能望著窗外,死死地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在陸知言看來,卻是她不想讓自己看到她在哭。
還真是個要強的女人。
陸知言咳了一聲,見蘇屏沒有反應,又咳了兩聲。
還沒有反應?
蘇屏聽見他發病一樣瘋狂咳嗽好像要將肺都咳出來,嚇了一跳連忙轉身。
“你沒事吧?”
她忘了他身體不好了,還大清早叫醒他拉著他去散步。
她有罪!
陸知言看著她臉上擔心自己的神色,哼了一聲。
“有時候,你也可以不用那麼要強的。”
見她沒有反應,陸知言紅著臉繼續說“你偶爾也可以試著依靠一下我的。”
大兄弟,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什麼時候要強了?
蘇屏表示不理解,但為了顧及他的麵子,她選擇笑笑不說話。
陸知言卻不依不饒“乾嘛不說話?”
蘇屏深呼吸兩口,儘量保持微笑。
“你知道的,我說話不好聽。”
怕一不小心就傷到你脆弱的自尊心。
陸知言勾唇笑笑。
原來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還怪可愛的。
周末就是陸夫人的生日,那天應該會宴請一些客人,估計沒人顧及另一邊的屋子。
蘇屏打算那天去看看那裡麵的人到底是誰。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都掉崖這麼久了,為什麼蘇父還沒有宣布她的死訊?
【宿主,蘇誌南和另外三個男配一樣,接受不了你已經死了的事實,騙自己說你是出國旅遊去了。】
想到蘇誌南的臉,蘇屏的眼角忽然有些濕潤。
【葫蘆娃,我能給我爸托個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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