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喚我來究竟何事?”
“沒事便不能喚你嗎?”
顧衝又被訓了一句,卻不敢有一點脾氣,賠笑道“不敢,公主何時喚我,我都隨時會到。”
“哼!量你也不敢。”
九公主得意地揚起下顎,指了指桌子,“我喚你前來陪我打麻將。”
“啊!不是吧?”
顧衝撓撓腦袋,自己還有事情啊,哪有閒心在這打麻將啊。
“公主,這個可使不得,敬事房那麵事情不少,若被崔執事知道了,您是無事,我可要倒黴了。”
顧衝哭喪著臉,哀求道“公主開恩,改日我再來陪您,可好?”
“咯咯,我逗你玩的,其實不是我喚你前來……”
九公主看著顧衝為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顧衝鬆了口氣,問道“那是誰喚我前來?”
“是我。”
一個聲音在顧衝背後響起,顧衝回身一看,居然是寧王走了進來。
“二哥。”
“寧王殿下。”
屋內眾人齊身施禮,隻有顧衝,楞看著寧王。
寧王吟笑走到顧衝麵前,和聲道“小顧子,你回來了。”
顧衝嘿嘿一笑,施禮道“參見寧王。”
寧王點點頭,對九公主道“我與小顧子說些事情,稍後再來陪你。”
九公主輕輕點頭,吩咐道“依婉,為寧王上茶。”
顧衝跟隨寧王來到閣房,回身將門關上。
“這次你出使立了大功,父皇對你很是欣賞。”
寧王的笑耐人尋味,顧衝不知寧王何意。
“謝寧王誇獎,我也未做什麼,一切都是王大人的功勞。”
寧王笑道“王侍郎染病在身,並未出使,你與我還需隱瞞嗎?”
顧衝賠笑道“我自知瞞不過寧王,隻是不可讓他人知道,不然王大人與我,可都是欺君之罪啊。”
寧王哈哈一笑,繼續問道“我聽說你們路上還攻打了淩峰寨,擒住了前朝餘孽。”
顧衝點點頭,寧王連王侍郎染病都知道,那肯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那你是用什麼利器攻破淩峰寨的?”
顧衝一抬頭,正與寧王目光對視。
寧王的目光很堅定,可見不是隨口一問,而是要知道真相。
“回寧王,那日我見到煙花爆竹,便靈機一動,試著將石塊放進桶內,借助煙花推力將石塊打了出去。誰曾想瞎貓碰上死耗子,居然炸開了寨門。”
“借煙花之力,打出石塊?”
寧王凝眉細想,顧衝見狀,便知道寧王並不知道飛雷炮的詳情。
看來寧王是從王侍郎口中得知此事,並非於老三。
“是呀,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威力。”
寧王琢磨不透,再次看向顧衝,剛要張口,依婉在門外輕聲叩門。
“進來。”
依婉托著茶盤走進來,上麵擺放兩杯香茗,居然還有顧衝的份。
“寧王,公主相問,可在這裡用午膳嗎?”
“不了,稍後我便回去。”
依婉退了出去,寧王看看顧衝,一時想不起自己剛才要問的問題了。
“小顧子,剛剛你說,你是試著將石塊打出的,那若再試,可還會成功嗎?”
顧衝連忙搖頭,肯定道“一定不會成功,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寧王輕聲應了一下,隨即淡笑出來,點頭道“那樣最好,可省去很多麻煩。”
顧衝一時沒明白寧王話中之意,隻能隨和著點點頭。
“你做了敬事房掌事,怕是要忙上很多,父皇那裡好生伺候著,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擷蘭殿找我,我隔幾日便會來這裡。”
“是,我知道了。”
寧王笑著點頭道“無事了,我在這裡坐一會,你先去吧。”
“是,那我先回去了。”
顧衝向寧王施禮,嘴角輕笑出來,寧王也是含笑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從擷蘭殿出來,顧衝一路想著事情向鳳鸞宮走去。
寧王喚自己過來,並不關心出使的事情,而是特意問起了攻打淩峰寨。
尤其是對飛雷炮似乎很感興趣,這是何意?
顧衝邊想邊走,不覺中來到了鳳鸞宮前。
鳳鸞宮顧衝隻來過一次,還是上次在這裡做的勞役。
哪些小主住在這裡他全然不知,更不知道是哪個小主的奴婢爭吵了。
到了這裡,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無從下手。
宮門外一名小太監見到顧衝,急忙迎上前來,道“你可是敬事房的公公嗎?淩秀女已經等你多時了。”
“淩秀女等我?”
顧衝輕皺眉頭,淩秀女是誰?她怎麼會知道我要來鳳鸞宮?
“可不是,快快隨我來。”
顧衝稀裡糊塗跟著這個小太監,就進了鳳鸞宮。
鳳鸞宮的布局與其它幾個宮殿完全不同,倒像是敬事房,整個宮中分布著一個又一個院落。
這裡沒有主妃,居住的都是秀女,雖然名義上屬於皇上的女人,但地位卻是最低等的。
甚至在這些秀女中,隻有寥寥無幾的秀女見到過皇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見不到皇上,你就隻能做一輩子秀女。
所以這裡的秀女,都在想儘辦法離開鳳鸞宮。而離開鳳鸞宮的唯一辦法,就是見到皇上。
那名小太監引著顧衝來到一個院落前,小太監探頭向裡麵張望了一下,回身低聲道“進去後走快些,莫讓彆人看到了。”
顧衝應了一聲,跟做賊似的,低頭跟著那小太監快步走了進去。
進了院內,顧衝偷眼一看,這院子大小與自己那裡不相上下,也隻有一正一廂兩房。
若論環境,還不如自己那裡寬敞。
小太監來到正房前,低聲稟道“秀女,敬事房的公公來了。”
“進來。”
屋內傳出一聲嬌細的聲音,小太監便引著顧衝進到了屋內。
屋內正廳處,一名淡粉秀服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想來應該就是淩秀女了。她的旁邊站立一名侍女,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年齡。
“咦!你是誰?”
那名侍女見到顧衝楞了片刻,失口喊道。
顧衝進來便覺得這個淩秀女有些眼熟,這侍女一開口,他立刻便想了起來,這不是在敬奉堂遇到的那對主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