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周秉文送回正院,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周世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猛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
把一旁侍奉的下人,看的瑟瑟發抖。
“好端端的,你這是在發什麼脾氣?”順和公主聞聲趕到書房,就看到這副場景。
“福寶不是去拜師了嗎?沒出什麼差錯吧?”她的心裡,突然萌發出不好的預感。
“彆提了!”周世子重重的歎了口氣,頹廢的坐下,似乎剛才那一下,用儘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
“你快說啊,可真是要急死我了!”順和公主急得團團轉。
“說是我們會錯意了,他根本就沒看上咱們秉文。”
順和公主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什麼叫沒看上?咱們秉文哪裡不好了?次次考試都是第一,為人謙遜懂禮——”
她的聲音越發憤怒,“既然看不上,為什麼還要咱們去?這不是故意刁難咱家嗎?”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滴落下來,“咱們福寶還那麼小,怎麼受得住啊!”
“行了,你就彆哭了,他李赫延看上的是咱家平安,這件事我也有錯,若不是我沒問清楚,也不會鬨出這麼一場笑話來!”
“平安?”順和公主更驚恐了,“父親母親可知道了?”
這不是要他們家宅不和嘛!這李赫延實在可惡!
周世子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我剛把福寶送進正院,就回來了!”
“你糊塗啊!”順和公主給了周世子的後背一巴掌。
“父親母親定在正院等消息呢,福寶還小,你都不知道怎麼麵對,如何把孩子一個人留下麵對,他該多難受啊?”
“那咱們趕緊去?”周世子一下子慌了神。
順和公主心急如焚,“你先等等,咱們去了怎麼說啊?他們若是知道,這事是平安的緣故,難免不會遷怒於他!”
“這事隻能怪在李赫延的頭上,咱們去了,誰也不能提平安,聽到沒有?”
一抹幽暗在周世子的眼中,一閃而過。
兩人急匆匆的出了書房。
等人都走了,一旁的花壇突然出現了動靜,不過片刻,一個小胖團子從花草中蠕動了出來。
“呸呸呸——”
周雁秦吐了吐口中的草葉,麻溜的站起來,跑了出去。
周世子夫婦剛出了院子,就與來尋人的鄭嬤嬤迎麵相撞,“世子爺,公主,老夫人請您們去正院一趟!”
“說吧,怎麼回事!”老侯爺、老太太坐在正廳,神情冷冽的看著,匆匆而來的夫妻兩人。
“父親,秉文呢?他現在怎麼樣了?”順和公主著急的看了一眼四周,擔心的問道。
“現在知道關心了,周鴻煊,你是怎麼做人父親的,把孩子丟到正院門口就走,你就不擔心?”老侯爺大聲斥責道。
他氣的麵紅耳赤的,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父親,我錯了!”周世子滿心都是愧疚,“我也是一時沒了理智,這才疏忽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今天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周老太太生氣的說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李赫延覺得教不了咱家秉文!”
“什麼叫教不了?教不了讓你準備什麼拜師禮,孩子都被打擊成這樣了,你這做父親的,就沒問清楚?”
周老太太,緊緊的盯著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