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榮哥,你這是怎麼了?”
周雁秦剛到書房,就看到李成榮憔悴的模樣,那黑眼圈,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這是昨晚不睡覺,去當賊去了?
“平安弟,我儘力了,昨天就是酷刑加身,我也沒有吐露半個字!”
李成榮有氣無力地趴在書案上。
“今日可就靠你了,你可要嘴嚴一些,莫要讓昨天的事情敗露了!”
周雁秦嘴角抽動,“成榮哥,你和吳耀宗的關係,就這麼好嗎,竟然為他出頭至此?”
李成榮搖了搖頭,“我和他?萍水相逢,稱不上一個好字!”
都為人家退學了,還稱不上好?這也太謙虛了,這擱誰,誰相信啊?
“我,我就是覺得他像我祖父!”
李成榮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我小時候經常聽阿爹說,祖父出身寒門,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走到了今天——”
說到這裡,他眼睛有些酸澀。
“吳師兄有才華,隻是出身低了些,若是他能心無旁騖地讀書,未必不能成為下一個祖父!”
周雁秦點了點頭,他本來對吳耀宗挺有意見的,但是聽到這番自述,也不願戳破李成榮的幻想了。
“成榮哥,你放心,弟弟永遠站在你這邊!”
就憑這份赤子之心,他就是被打死,也不吐露半句!
“好弟弟!”李成榮滿眼都是感動!
“咳咳——”
一聲咳嗽,打破了兩兄弟含情脈脈的場麵。
“祖父!”
“老師!”
兩人作揖行禮道。
李赫延冷哼一聲,把畫稿拍在桌案上,“看看吧,是不是很眼熟?”
“這是我的,多謝老師保管,我竟是忘記了!”
周雁秦故作天真,笑著上前,就要去拿桌上的畫稿,實則心裡慌的一團糟。
李赫延拿戒尺,壓住了畫稿,也擋住了周雁秦的小手。
“說說吧,那個假癡不癲計,是什麼意思?誰教你的?”
我去,怎麼還記得這一出啊?周雁秦苦不堪言,回頭看了看李成榮,好哥哥,救命啊!
“彆看他,他的賬還沒算清楚呢!”李赫延敲了敲桌子。
假癡不癲計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一說,老師不得追問原因啊?
這一追問,他成榮哥的黑曆史,不就曝光了?
不行!
“就,就三十六計嘛!”周雁秦支支吾吾的開口,“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
“三十六計?你倒是說說,這三十六計,都是些什麼東西?”
李赫延心中有些輕蔑,哪裡傳出來的計謀,竟然還有三十六個,也配以‘計’相稱!
“我忘記了!”
周雁秦低垂著頭,他那日,也不過靈光一現,哪裡能記得全部啊,還要都背出來,這不是在為難他胖虎嗎?
現在要他說,他也隻能說上一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嗯——”
李赫延可不慣著他,怒目而視。
“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