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秦坐在將軍府的主位上,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鄭允北,心中毫無波瀾。
他才出了延綏關,就被自家老爹帶人堵住了去路,那是說什麼都不放自己離開,兩隊人對峙良久,最終還是周雁秦敗下陣來,隨人又回來了!
“王爺,若是您心裡還不痛快,這逆子就給您了,任您處置!”
周雁秦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鄭川,要不說這老東西是人成了精呢,一副憨厚的樣子,實則內裡藏奸,無非是覺得自己不能把他兒子怎麼樣罷了!
你彆說,鄭川就是這麼打算的,他兒子好歹在軍中領了職,大小算個朝廷命官,這富貴窩裡嬌養出來的小王爺,還能要了他兒子的命不成?
無非吃些皮肉上的苦頭罷了,但是偏偏他們軍營出身的糙漢子,最不怕的就是這皮肉之苦,今日打了,明日繼續生龍活虎,跑到操練場繼續訓練,那都是正常的現象!
“令郎性子確實魯莽,這性子不好,這樣吧,就罰他打掃茅廁吧,也不難,就三個月,正好練練他的定性!”
好話誰不會說?
醃臢人是吧?咱們也醃臢你們一回!
“打掃茅房?”鄭允北聞聲而起,“男子漢大丈夫,我——”
然後一腳被鄭川消了音。
“王爺這主意好,就叫他打掃茅房!”
周雁秦無辜地看向鄭允北。
“你可彆小看了這茅房,這裡麵的可是寶貝,天然的化肥,民間都稱它為夜來香呢!”
他靈光一閃。
“既然要練性子,咱們不如再開辟一塊菜圃,種些農作物,正好用鄭小將軍的夜來香去澆灌,這就叫資源的合理配置!”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鄭允北覺得這小王爺瘋了,“我得罪了您,我和您道歉就是,您不能如此羞辱我!”
“羞辱?勞動人民最光榮,本王要你投身到建設國家的隊伍中去,怎麼能是羞辱你呢?”
周雁秦的眼神瞬間冰冷。
“王爺聖明,我這大哥一根筋,他未能明白王爺的大義,您先彆惱,我來勸說他!”鄭允南解圍道。
“反了天了,不去?王爺您就瞧好吧,他若是不去,老臣就派人押著他去,我就不信了,我是他老子,他敢不聽我的?”這是鄭川。
“你們說的輕鬆,那是事兒沒落在你們身上,要去你們去,打死我,我也不去挑糞!”鄭允北臉紅脖子粗地嚷嚷道。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鄭川虎目圓瞪,說著就抬起了巴掌。
“我就不去,這什麼狗屁王爺,小嘴一張,就讓老子去挑糞,他自己怎麼不去?老子就是死也不去!”鄭允北視死如歸地昂起了自己的腦袋。
“老子?你跟誰稱老子呢?目無尊長的玩意兒,看老子不打死你!”
鄭川氣急,這兒子怎麼就這麼軸呢?比他老子還一根筋,答應下來又能何妨?誰說一定要他親自去挑糞了?
“誰告訴你我沒乾過?”周雁秦古井不波地看著這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