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清發現這個叫何萊的家夥在符咒方麵是個天才。
對方似乎已經對符咒的繪寫方式與運作方式有了很深的理解。
在第一個下午的溝通之中,祁月清便發現對方隻需要一些書法上的糾正。
苦練了一個下午的咒文書寫規範之後,何萊的第一份完整草稿已經可以運作了,或許第二天就可以嘗試使用特殊符紙進行製作了。
但璐璐就沒有這麼好的天賦了。
她不僅缺少“天賦”,還缺乏耐心。
不到一個時辰的書寫訓練,璐璐便已經開始磨皮擦癢,在草稿紙上畫起了娃娃。
“……”
“你還真有耐心呢。”
祁月清放下手中的書本,看著麵前一遍遍樂此不疲地重複練習著書寫咒文的何萊。
何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月清姑娘過譽了。”
這耐心,可是自己曾經坐在電腦旁熬更守夜敲代碼練出來的,練習寫寫書法什麼的,還是太輕鬆了。
祁月清又瞄了眼在草稿紙上悄悄塗娃娃的璐璐。
“你對符咒的繪寫方式理解得也很透徹嘛,以前和趙師傅學過嗎?”
“啊哈哈……這是第一次係統性的學習,之前隻是看了看書。”
何萊汗顏,總不可能說繪製符咒和寫程序敲代碼的邏輯思路很像所以很容易就學會了吧?
……
他之所以會很有“天賦”,完全是托學過計算機編程的福。
繪製符咒無非就是使用一些特殊的字符,混合著咒文按規律編寫在一起;而這些單個的字符就和函數代碼的作用極其相似。
簡單來說繪製符咒對何萊來說,無非就是編寫著一套最最基礎直白的小程序,隻是將語言從英語換成了咒文而已。
對一個資深的程序員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
“哦哦……那就是相當有天賦咯?”
祁月清雙手托著她那張皙白的臉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何萊,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璐璐注意到了祁月清那“灼熱”的目光,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起來。
祁月清似乎也感覺到了璐璐那飄忽不定的小眼神,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的像一個小惡魔。
祁月清餘光瞄著璐璐,頗具玩味地小聲說道“……而且,仔細一看,何萊哥好像還有點小帥呢……”
聽見這句的璐璐這下徹底坐不住了,她猛地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抓著書本跑到了祁月清的桌子麵前,將何萊擋得嚴嚴實實。
“這個我不懂!給我講!”她暴躁地嚷嚷著,將書本用力拍在桌子上。
何萊滿臉黑線,在他看來,少女的一係列舉動實際上和自己並無多大關係,她的目的無非就隻有一個,那就似乎是想逗璐璐玩。
說不定這個品行端正,舉止優雅的少女實際上有著相當惡劣的小惡魔性格。
何萊似乎猜的沒錯——祁月清好像悄悄與璐璐講了些什麼與符咒毫不相乾的東西,璐璐那張臉瞬間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那表情滿是憤慨……還有些,害羞?
到底是說了什麼讓璐璐又惱又羞呢?
何萊剛想探頭聽聽那邊在說什麼,便被轉過頭來的璐璐給喝退了。
“坐回去!寫你的字!”
璐璐麵紅耳赤,惡狠狠地對何萊命令著。
……
在第二天的符咒訓練裡,祁月清帶來了三張長方形的符紙。
何萊看著頓生熟悉感,那符紙的模樣像極了道家裡的符紙,又或是某些僵屍電影裡僵屍額頭上掛的符紙。
祁月清將那三張符紙帶到了何萊的麵前,將其遞了過去。
“這種叫鳶紙,是由一種名叫鳶領花的植物製成,鳶領花目前隻生長在極北之地,那裡環境惡劣地形崎嶇,所以導致采花工作異常困難,所以也就導致這種可以承載咒文的鳶紙異常貴重。”
何萊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三張符紙。
“啊哈哈哈哈,也沒必要那麼小心啦。”祁月清見何萊那副畏手畏腳地模樣,連忙笑著解釋道,“這種紙張的質地還是比較結實的,放心大膽地拿吧。”
的確,何萊發現鳶紙做工十分精良,厚實,手掌大小的紙張放在手中甚至能感受到些許重量。
“然後呢,這是玄墨。”少女又將一小瓶墨水放在了桌邊,“這是由小世界樹的樹枝的炭灰調製成的墨水,同樣也是相當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