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萊迷迷糊糊地感覺懷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不過他還是有些困,實在是無心理會,於是決定翻個身繼續睡。
但懷裡的那個小東西似乎並不想讓他翻身,一雙手很用力地攥住了他的衣服,又將他拉扯回來。
“……又跑哪裡去了,真是的……”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祁月清的聲音。
隨後便是門被推開的吱呀聲。
何萊微微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窗外斑駁的陽光與成蔭的繁茂綠葉。
“……果然,就知道你跑到何萊哥這裡來了……”
祁月清的聲音已經近在耳旁。
他感到祁月清正試圖將什麼東西從他懷裡拉扯出去,而那東西正在何萊的懷裡負隅頑抗著,哼哼唧唧地亂叫著。
“什、什麼情況?”何萊揉了揉睡眼,撐起身來環顧四周。
這裡是一間布置雅致的房間,牆麵的裝潢與雕刻的木質家具都看起來相當講究精美,看來不是一般人家。
“啊,不好意思啊何萊哥……”祁月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的歉意,“這家夥亂跑,把你給吵醒了。”
何萊掀開被子,裡麵蜷縮著的是一個雪白的團子。
應該是好好地洗過了,雪狐少女恢複了昔日的純白,特彆是那蓬鬆的尾巴,讓何萊產生了想要一摸的欲望。
他小心翼翼地撫上了那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
雪狐少女沒有反感,反而是閉著眼睛發出了令人放鬆的哼哼聲。
“什麼嘛,我想摸的時候都躲著。”祁月清有些不悅地抱怨著。
“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裡養的狗……”何萊傻乎乎地笑著,摸的更起勁了。
……
三人目前正待在祁月清所說的線人家中,這裡位於皇宮外圍另一邊的富人商業區,離他們作案的地點有一段距離,所以相對比較安全。
那天晚上何萊硬撐著意識趕到了這裡,剛進屋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我睡了多久啊?”何萊摸了摸肚子,嘴唇乾燥起皮,喉嚨乾澀難忍,肚子也緊接著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祁月清從床頭的水壺裡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你睡了快有兩天了。”
“什……”何萊剛剛喝下一口,卻差點被嗆住。
“可能是消耗太大了吧,畢竟當時可是用出了超出常規的力量呢。”祁月清又擺出了她那官方的微笑。
“啊哈哈……那可能是個意外……外麵情況怎麼樣?”何萊心虛地想要把話題帶過去。
祁月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樓來細說吧,順便吃點東西,要是你被餓死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外套衣物與師父送的鬥篷都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邊,何萊動作利索地起身穿好了衣服,準備隨著祁月清走出房間。
床上蜷縮著的少女察覺到何萊已經起了床,立即警覺地抬起了頭,一雙又長又尖的耳朵微微抽動著;見何萊要出門,她立馬下床跟在了他的身後。
何萊見狀,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少女也欣然抬頭享受著撫摸,那條蓬鬆的雪白大尾巴像掃帚一樣攢足了勁地甩動著。
何萊回過頭,卻發現祁月清正鄙夷地注視著他。
……
客廳的裝修風格也同樣精美,這裡很顯然是一名貴族的房子。
客廳中那豪華沙發上正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金發男人,那一頭柔順的金色長發像瀑布一般垂至肩頭,加之其俊美的麵孔,如此這般的美男子讓何萊嘖嘖稱奇。
那男人正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喝著茶,聽到動靜便優雅地放下了茶杯“小清,那小狐狸逮住了嗎?果然還是跑到何萊的房間去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
“是啊……”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腳步聲的不同,抬頭望過來。
“哦~原來是醒了。”
他有條不紊地理了理儀容,站起身來,候在一旁的女仆立馬上前為他披上了外套。
“你好,何萊閣下。”他風度翩翩地來到何萊身邊,伸出了一隻手,“初次見麵,你可以稱呼鄙人為海茨……”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祁月清插嘴給打斷了。
“少來那套了,何萊哥,就叫他小海就行了,這家夥是我的青梅竹馬,比我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