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祁月清聽完何萊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緩步走出圖書館。
“我能感覺得到,雖然楚離椿她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實際上是個很熱心的人。”何萊回想起剛剛的種種跡象,如此說道。
“楚離椿師姐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祁月清歎了口氣,“隻是主要原因我並不太清楚,畢竟我們祁家與楚家的關係並不太密切。”
“我小時候倒是和她見過幾次,都是在皇家舉辦的宴會上。”祁月清微微抬起頭回憶起來,“不過那個時候她看起來還是很活潑的,現在變成這樣恐怕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吧?”
“什麼意思,她乾什麼了?”
兩人停下了腳步,要通過了拱橋回到皇宮了,得再次經曆一遍守衛的盤查。
祁月清一邊掏出徽章,一邊低聲說道“過去再和你說。”
兩人走的離守衛有一段距離了,祁月清才緩緩開口。
“實際上在幾年前,楚離椿師姐還是恒咒書院引以為傲的咒文天才,是大家仰慕與敬仰的對象,後麵發生了什麼我並不太清楚,她突然決定要轉型成為煉體咒術師。”
“煉體咒術師有什麼不對嗎?”何萊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來何萊哥有些不太清楚呢。”祁月清停住了腳步,“煉體咒術師可是相當冷門稀缺的職業呢。”
“怎麼會……那鐵浮屠和夜梟……”何萊疑惑道。
“鐵浮屠與夜梟閣下算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就算如此,他們也通過了日積月累的練習與沉澱才成為了煉體咒術師。”
“煉體咒術師通過咒文加持,運用體術,作為前鋒在敵陣中衝鋒陷陣;一個完全的煉體咒術師堪稱戰略型武器,麵對普通士兵的進攻能夠輕鬆壓製,麵對咒術師的咒文打擊也能輕鬆化解,可以猶如利刃一般在敵陣之中劃開一道血口。”
“正因如此,煉體咒術師對於體能體術與咒文兩方麵都有著極高的要求,就連男性都難以兼顧這兩個方麵,更彆說女性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優勢。”
也是啊……何萊沉默了。
“而楚離椿師姐想要在體能方麵趕上男性,就需要花上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去提高自己,咒文方麵也就會擱置下來……”
祁月清無奈地搖了搖頭“雙修咒術師與符咒師都還在情理之中,畢竟兩個學科有著共同點,學習起來相得益彰……”
她一臉嚴肅地看向何萊:“但若是煉體咒術師的話,要同時兼顧體術與咒文的修行,那簡直就是精神與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我倒是沒怎麼感覺……”何萊嘀咕著。
“你當然會沒什麼感覺!”祁月清狠狠地揪了一下何萊,“你要想想看,你在山上喝了三個月的禁藥!”
“我是不清楚你是怎麼把那禁藥的副作用給抵消的,用的還是兩倍的藥效……”祁月清黑著臉盯著何萊。
“但正常人喝那種藥根本撐不了多久,體能快速增長之後很快帶來的便是極其痛苦的副作用,運氣好的能在病痛與殘疾中度過餘生,運氣差的當場暴斃我都不覺得奇怪。”
“普通人的話,是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提升身體機能與強度的……”
何萊突然感覺自己是何其的幸運。
“我猜楚離椿師姐前幾年似乎就是因為這個決定而和她們家族,以及書院的導師都鬨得很僵。”祁月清遺憾地說道。
“現在楚家也將她棄之不顧,書院導師也解除了與她的指導關係。從曾經炙手可熱的狀態到如今這般落魄,任誰心境都會有所變化吧?”
“那她那奇怪的發色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幾年前還是黑發的來著。”
“……”
何萊是沒想到這名冷峻女子有著如此悲慘的過去。
不過她那追求夢想的堅毅態度實在讓人敬佩啊。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淩亂的腳步。
兩人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