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啊,白芸小姐今天沒和你一起嗎?”
咒文研究室裡,樊師兄探著身子,跨過堆成小山的咒文典籍,朝我問道。
看著樊師兄那略帶羞澀的麵孔,我會心一笑。
“實不相瞞,自從那天起見到白芸小姐,我便寢食難安,世上怎會有此等女子,清美之中卻能窺得一抹嬌豔……啊,白芸小姐是雪狐族的吧,一看就知道了,據說雪狐族亞人普遍容貌秀美,如今有幸一見實屬……”
哎呀哎呀,看師兄這副模樣,是真動了情了?
我努力憋住笑,拍了拍手打斷了樊師兄的傾情演說。
“師兄你彆想啦,人家已有身孕啦。”
“誒?原來已有婚配了嗎……”
樊師兄臉上的羞澀瞬間被失望的陰霾給覆蓋了。
“呃,婚配,倒也——”
我語塞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白芸姐她這算結婚了嗎?
“她也不算結婚吧,畢竟是被……”
下半句的“拋棄”即將脫口而出,但多少感覺有些不恰當。
白芸姐肚裡是何萊哥的孩子,但何萊哥偏偏卻不打算露麵出來負責。
大概是有著更深層次的的理由吧?畢竟何萊哥不像是那種輕浮的人
我把“拋棄”一詞給咽了下去。
樊師兄眉心緊鎖,聲音更加嚴肅了。
“沒有婚配?那為何懷有身孕?莫不是被風流男子給騙了身子?白芸小姐看起來不諳世事,十分單純,恐怕是被欺負了吧!?”
連珠炮似的追問讓我有些頭疼。
“哎呀,其中有很深的曆史遺留問題啦,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含糊不清的解釋並不是他想要的滿意回答。
樊師兄似乎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宛若天仙的白芸小姐,竟被那些風流惡徒給……真是氣煞我也!”
樊師兄這個人有個缺點,對待某些問題時,總是會有些偏執。
“……都說了不是的……”
我實在是無力解釋,隻得規勸道“所以說師兄你就彆糾結白芸姐她——”
樊師兄總算安靜下來了,他垂下腦袋,將其深深埋在書堆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我也不再多話,開始繼續研習屬於我那一部分的咒文係統。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對麵的樊師兄似乎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小悅啊,我好生想過了。”
果然還是打算放棄了吧,我欣慰地點了點頭,微笑著看向了師兄。
“對了嘛,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