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很累吧。”
“有點，還好……”
何萊拍了拍褲腿，在神的身邊盤腿坐下。
“世界樹的根服務器還剩最後一台，汝應該知道在哪吧？”
“嗯，東洋遠海的鬼族島上，手術結束之後休息個十來天差不多就動身……”
“汝們的那個肉體改造實在是太落後了，說不定有嚴重的後遺症。”
何萊不滿地瞥了神一眼。
“你說得輕鬆，那把你們的技術也過來啊！”
蜷縮著的神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吾也想，但實在愛莫能助，抱歉……”
一片純白的空間陷入了沉默。
“……”
“……”
“你們啊，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延續種族了嗎？”
“種族的延續？吾們已經做到了……”
神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臂揮了揮“你們，新紀元的人類。”
“我是說你們這一代。”
神的身軀輕哼一聲，軀體也隨之抽搐。
“沒必要。”
“對抗萊西雅圖的中後期，人類就已經打光了幾乎所有的有生力量，為了繼續抵抗，克隆人計劃也因此孕育而生。”
“一億多台克隆矩陣，每天都能維持近千萬的克隆單位產出，保證了足夠的兵力。”
“但克隆人有缺點的，他們不能生育，是一次性消耗品，所以……”
“……汝明白的吧？”
何萊囁嚅了。
“你是……你是克隆人？”
神乾笑兩聲。
“最後一代克隆項目的主管早就死了，克隆矩陣也經受不起歲月的摧殘，這裡還剩了最後一台，不過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完全老化廢棄了……”
“這麼千百萬年以來，吾不停地克隆著自己，基因早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壽命越來越短，基因遺傳病越來越多……”
星際戰爭打光了所有的人類，然後再是克隆人。
萊西雅圖恐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