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術後沒多久,費琳身上卻絲毫看不出她在不久之前經曆過一場生死。
認識費琳的人都知道,費琳是個極度喜歡安靜的姑娘。
費琳自小體弱多病,這是事實。她沒有遠離父母,而是像丁曉萌一樣留在父母身邊,就是因為她身體孱弱的原因。
在山南縣委家屬院裡,費琳與丁曉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姑娘。
丁曉萌喜動,一直活躍在山南縣各個舞台。她積極上進,顯得非常有活力。這也是她那麼年輕就坐上縣團委書記位子的原因。
反觀費琳,她倒像鄰家女孩一樣。雖然她在縣發改局工作,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她就是費縣長的千金。
用“張揚”來形容丁曉萌,非常貼切。用“低調”來概括費琳,完全恰當。
“我不是擔心你怕不怕,我可以這樣說,你的身體隻要保養得好,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陸天明安慰費琳說道“身體有病不可怕。隻要精神強大,再危險的病,也會望風而逃。”
費琳淺淺一笑道“我聽你說這樣的話,怎麼覺得你是在安慰我?”
“這不是安慰。這是事實。”
費琳猶豫了一下,突然紅了臉,低聲問道“有人說,得了這個病,就要把她切除,是不是?”
陸天明看了一眼她,笑笑道“沒有這個說法。”
“你說,女人如果沒有這裡了,還算不算女人?”
陸天明訕訕道“怎麼能不算。那隻不過是一個特征罷了。不影響一個人的未來生活。”
費琳哦了一聲,低聲道“如果要切了,我寧願死。”
陸天明輕輕歎口氣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美麗不完全是靠外表來支撐的。內在美,比外表美更強大。”
“如果我切了,你會喜歡嗎?”費琳突然問出來這樣一句話,讓陸天明頓時懵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喜歡的。你喜歡的都是完美的女人。就像丁曉萌一樣,青春、健康、活潑。”
費琳麵帶微笑,突然問道“你與丁曉萌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陸天明狐疑地問道。
費琳笑了笑道“你還瞞著我,有意思嗎?”
“我瞞你什麼了?”陸天明苦笑著道“我滿足摸不著頭腦啊。”
費琳便將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丁曉萌找過我,親口說過,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陸天明一激靈,忽地起身道“她在亂說。我與她,根本就沒任何關係。”
費琳似笑非笑道“你老實說,你摸過人家沒有?”
“沒有。”
“不老實。”費琳嘴巴一撇道“有一次你喝醉了,沒摸過人家嗎?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敢承認,你一個大男人不敢承認。陸天明,我真有點看不起你。”
陸天明猛地想起剛去苦水鄉工作的時候,全鄉乾部打牙祭,他喝醉了酒後的事。
“我喝醉了。”他訕訕解釋道“再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嗯。”費琳輕輕應了一聲,低聲道“你是醫生,我請教你一個問題吧。有人說,我這裡病變,就是因為沒有異性的撫摸,是不是?”
陸天明尷尬道“這都是什麼繆論?”
兩個人關在房間裡,話題顯然沒有了拘束。
“你沒看出來吧?我媽很喜歡你。”費琳嫣然一笑道“你不會怕吧?”
陸天明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道“我與你媽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費琳一楞,隨即瞪了他一眼道“陸天明,你想哪裡去了?我是這個意思嗎?你不知道愛屋及烏呀?”
陸天明遲疑道“你媽的意思是指你我”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費琳大方說道“不過沒關係。你陸天明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喜歡。”